得益於三大家這一次出乎意料的團結,致遠學院最終被保了下來,但也不可避免地走了一批學生。
顧文星接過章樓肩上的重擔,成為了致遠和淡泊兩大學院的院長。
這一日,阮元元終於迎來了第一節符修課。
“啊啊啊元鍾姐姐!終於輪到我和你一起上課了!”
李禾靜親昵地挽著阮元元的手,一臉興奮。
學符修的究竟隻是少數,如今致遠學院還剩五十八人,報名符修課的隻剩廖廖八人。
很快,藺自珍就邁著虛浮的步子走來了。
眾學生看到他眼下那烏青程度,都嚇了一跳。
知道的都說藺先生是半夜畫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縱欲過度呢!
阮元元:“......”
“小粉,我以後如果學畫符了,也會變成這副死樣子嗎?”
蜃主懶懶地哼了一聲,反應不大。
章樓之死大抵對阮元元還是有點影響的,她嘴上不說,身體卻很誠實。
從前兩個人一起睡覺的時候,他沾一下阮元元嫌熱,搭一下又嫌重,現在卻總是緊緊貼著他。
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懵懂無知、無欲無求龍了,他本能地就對阮元元反應極大,甚至到了一點就燃的程度。
這麼多個晚上折磨並快樂著,別說藺自珍了,他眼下也有了一片烏青。
“所以,愛會消失的是嗎?”阮元元突然幽幽開口。
蜃主:?
阮元元眉眼低垂,“你大抵是倦了,連回我都這般敷衍,平白的好沒意思。”
蜃主:?
“你別生氣,聽我狡辯,我給你編。”
阮元元白眼一翻,“你瞧,又要開始貧舌了,我若信了你,怕真是要哭斷腸去。”
蜃主:“......”
“阮元元,我勸你別發瘋。”
阮元元這才冷哼一聲,“哼,你再敷衍老娘,老娘讓你用一百句來抵。”
蜃主:“......”
總算正常了。
“放心吧,藺自珍就是神識損耗過度,你若將神識練起來,自然沒有這個困擾。”
這時,藺自珍也開口了,“將你們平日裏畫的符拿出來使使,我看看都到什麼程度了。”
他右手一招,一隻靈猴從他身後跳了出來。
李禾靜見狀一臉歡喜,“這不是靈獸六耳朝天猴嗎?元鍾姐姐,這種靈獸最通人性了,特別聰明!”
藺自珍淡淡點頭,“沒錯,而且它的修為也不是你們能比的,所以拿出手裏最強的符篆,盡管試試。”
六耳朝天猴聽到李禾靜和藺自珍誇它,兩手往腰間一插,得意地仰著頭,那副嘚瑟的樣子真的和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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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來!”
李禾靜一臉激動地站了出來,她很樂意表現自己,尤其還是自己最感興趣的符修。
她右手摸向自己的儲物袋,取出了一道黃澄澄的符篆。
其他人見狀,都不由地暗歎一聲:李家果然是財大氣粗,李禾靜手裏捏著的,分明就是高級符紙。
手捏符篆後,李禾靜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如果說她方才還是個跳脫的小姑娘,這會兒雙眸銳利,全神貫注,卻像是名真真正正的符修了。
連藺自珍看到這裏,都暗暗點頭。
下一刻,李禾靜驟然低喝一聲:“四階寒冰突刺符,請六耳前輩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