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瑤微微瞪大眼睛,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一般,疾聲否認:“我沒有!禾靜,你為何要這樣汙蔑我!”
李禾靜伸手抵住額頭,麵部表情隱現猙獰,似乎在強忍著什麼。
“汙蔑?”
李禾靜彎了彎諷刺的嘴角。
“如果你當真對六叔無意,你就該義正嚴辭地拒絕他,而不是一次次紅著臉接受他的禮物,一次次欲拒還迎地容許他的靠近,一次次以晚輩的身份同他花前月下!”
“瑤瑤,你可知我親眼所見你與六叔執手相望的時候,我是如何的撕心裂肺?”
“我明明全心全意地對你好,全心全意地愛著六叔,為什麼你們要同時給我致命一擊!”
江水瑤聽到這裏,微張的小嘴囁嚅著,似乎是被李禾靜臉上暴起的青筋嚇到了,隻是蒼白地說著“我沒有”。
“夠了,住口!”
李承保麵色鐵青,眼看李禾靜已經狀若癲狂,竟毫不猶豫朝她打出了一記掌風。
李禾靜心思動蕩之下,整個人猛地一晃,李承保就已經將江水瑤奪了過去。
“瑤瑤,你沒事吧?”
李承保迫不及待給江水瑤鬆綁,同時靈氣源源不斷輸進江水瑤身體裏,為她治愈那微不足道的皮外傷。
李禾靜在崖邊連連後退,猛地一個趔趄,險些墜入萬丈深淵。
江水瑤看到這裏,連忙抓住李承保的手,疾聲叫道:“前輩,你別傷禾靜,我不怪她的!”
李承保聞言臉上有了抑製不住的震驚和憐愛。
“瑤瑤,你真的太善良太美好了。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必遭此一難。”
江水瑤柔弱無比地依在李承保身上,她連連搖頭,“不,瑤瑤根本沒有前輩說的這般好。”
她微微抬頭,才發現自己與李承保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
她渾身微微一顫,趕忙伸手去推李承保,李承保卻越發用力摟住了江水瑤的腰肢。
“瑤瑤,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我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即便是要和他們一起分享你,我也無法放手了。”
阮元元:“......”
媽呀,要被這油膩的一幕創死了!
她三兩步走到瀕臨崩潰的李禾靜身邊,見她癡癡望著深情相擁的李承保和江水瑤,嘖嘖搖了搖頭。
“得虧我的禾靜和你不一樣。”
“你這個小傻子,你這輩子就盯著李承保做什麼?”
“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要在附近幾棵樹上多死幾次試試,萬一就被你碰到一棵合適的歪脖子樹呢?”
“不過這也怪不了你,畢竟是那個狗作者給了你這樣的人設,和宰父元鍾一樣,慘的一批。”
阮元元說了這麼多,可是深陷幻覺的李禾靜一句也聽不到。
她還在兢兢業業地履行著自己作為炮灰的使命。
方才一番“表演”已經讓李承保和江水瑤定情,接下來就應該自覺一點,主動為他們倆解決自己這個障礙了。
“啊——”
李禾靜突然尖叫一聲,把一旁的阮元元嚇得一個激靈。
李承保和江水瑤齊齊望了過來。
江水瑤臉上露出了實打實的歉疚,“禾靜,你別這樣!我會補償你的好不好?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