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一聽此言,連忙尋聲朝著大門的方向望去。
隻見身材高挑的閻煙,著了一襲男子的白衣,渾身散發著一股子血腥氣,出現在了大殿門口。
以攝政王在朝中的威懾。
此前還對她遲到之事議論紛紛的朝臣們,這一刻,趕緊全都噤了聲。
閻煙的出現。
讓上一刻還咄咄逼人的鳳熙王,徹底失了氣勢。
她分分鍾露出了表麵姐妹的寒暄做派,“煙煙這是哪兒的話,我這不也是見著你今日早朝未來,擔心你日後天天如此,所以多嘴關心了幾句麼?”
“是挺多嘴的。”閻煙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多謝鳳熙的“關心”,你放心,你的“恩情”我都記著,回頭一定好好“報答”。”
二人唇舌交戰之際。
眼神仿佛打出了火花。
女帝坐在龍椅之上,將這二人針尖對麥芒的一幕盡收眼底,她朝著身旁的老嬤嬤瞥了一眼。
那老嬤嬤重新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懶得再搭理一旁的鳳熙,閻煙分分鍾進入了攝政王的角色,“啟稟陛下,微臣,有事要稟。”
很快,大殿內,便正式進入了朝會章程。
待到早朝結束,女帝離殿,群臣盡散。
閻煙也準備離開之際。
一直侍奉在女帝身邊的老嬤嬤,卻突然叫住了她,“攝政王請留步,陛下有請。”
“嗯,我知道了。”閻煙點了點頭,抬腳便朝改了方向。
“你倆關係可真夠好的,日日朝中相見還不夠,還請你去宮裏單獨寒暄。”一個酸不溜秋地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知道的,曉得你和陛下是表姐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她的親姐姐呢。”
閻煙都不用回頭,便知道又是鳳熙在拿話噎她。
“這大概就是傳聞中的人格魅力吧,誰讓陛下她就是喜歡依賴我呢??”閻煙兩手一攤,裝作一臉無奈的樣子,“嫉妒嗎?我也沒辦法。”
鳳熙被閻煙嗆得啞口無言。
她嫉妒?
對,她的確是嫉妒。
當年若非閻煙偏私,今日在皇位上受群臣朝拜的那個人,本該是她才對。
都怪她。
讓原本屬於她的皇位,落在了旁人的手上,讓她成為整個大弈國的笑話。
“對了,三日後,你府上會收著一份大禮。”閻煙衝著鳳熙乖巧一笑,“這是我對你“恩情”的第一份“報答”。”
三日後,禮物?恩情?回報?
她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待鳳熙重新開口,閻煙便在老嬤嬤的催促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鳳熙望著閻煙的背影,神色愈發的陰沉。
宮牆門口。
身為男子的夙清,被扒去了外衣,此刻的他,衣衫不整地縮在門口的牆腳處,身上披著的,是一件女子的血衣外套。
“我媳婦兒(還不是)扒拉我.....”
“她搶我衣服....”
“還不讓我跟進去.....”
夙清弱小,可憐的蹲在牆腳叨逼叨。
宮門口。
鳳熙冷著臉出來。
當她見到姿容不錯的夙清,可憐兮兮地蹲在角落的時候,向來擅長蠱惑男子的鳳熙,嘴角一勾,朝著夙清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