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喧嘩?”那侍衛還未踏入塵瀲宮的門檻,便被守在宮門口的老嬤嬤攔了下來。
在得知了夙清的事情後,那老嬤嬤連忙派人往女帝跟前傳了信。
禦花園內,女帝一聽夙清是跟著閻煙一同來的,但因著身為平民男子,又沒有她的旨意的緣故,隻能暫時留在宮外,如今還同鳳熙起了爭執,連忙傳了口諭,邀請夙清一道入宮。
絲毫不知宮門口發生了何事的閻煙,沐浴上藥換上了新衣服後,便去禦花園麵見了陛下。
而宮門口。
夙清也因為女帝照拂的緣故,隨著侍衛入了宮。
臨走之前,他朝著宮門外的鳳熙王擠眉弄眼:嘿,打不著,誒,我就是玩兒。
一旁的宮女:“公子好勇氣。”
“不過是一個見誰就撩的浪蕩女,懟她需要什麼勇氣??”常年生活在京郊外,靠采草藥等媳婦兒為生的夙清,委實對這京中的時事,不甚了解。
“她是鳳熙王。”那宮女好心提點道。
“鳳什麼王?我又不熟。”夙清一臉無所畏懼。
“當今女帝的親姐姐,當年差一點成為女帝的人。”宮女歎了口氣。
“啊....你的意思是,我剛才,差一點闖禍了???”啊這....媳婦兒(並不是)會不會因為他和鳳熙王在宮門外鬧了這一出而生氣啊??
不,應該不會,媳婦兒(並不是)向來還是很深明大義的。
“其實,公子您可以把差一點三個字,去掉。”
“啊這....”
禦花園內。
閻煙雙手作揖,“陛下。”
“煙煙來了?我原是想著你今日穿著男子的衣衫不方便出宮,便招你入宮,想讓你換件衣裳再走,聽容娘說,你身上有傷,昨日可是遇刺了?”
煙煙看了一眼眼前這女人。
不同於上朝時的精致華服,私底下的女帝,一身白衣,眉眼溫柔,一臉關切的模樣,嬌嫩的宛如溫室裏的花朵,明媚溫情。
煙煙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原主豁出了性命,也要將那些齷齪事兒瞞得幹幹淨淨,不讓眼前這人,沾染上半點黑暗。
“嗯。”閻煙輕輕的點了點頭。
“可要緊??”女帝一臉關切。
“放心吧,我一習武之人,這點小傷,早就習慣了。”閻煙的話音剛落。
“煙煙~~~”某位換了一身幹淨衣裳的夙清,十分雀躍地朝著她飛奔了過來,很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意味。
夙清巴巴地拉著閻煙的袖袍,像狗皮膏藥似的粘了上去。
閻煙有些腦殼痛,這恨嫁男怎麼也跟過來了??
一旁的女帝露出了一臉八卦的神情,她悄聲在閻煙耳旁說著悄悄話,“此前他在宮門口得罪了鳳熙,聽說他是你的人,我便派人招他入宮了。”
“咳,煙煙,這位公子是你的新歡麼??”咬完耳朵的女帝,用三個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衝著閻煙道。
“不是!”
“是!”
閻煙與夙清,異口同聲。
“到底是不是??”
“咳,正在追求中,煙煙已經答應接我入府了,沒準很快就是了。”夙清十分愉快地向女帝分享著自己的追妻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