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小樹林。
祁越等了一天,終於等來了祁國的一千精銳。
在朝堂上威風堂堂的大將軍林鴻單膝下跪,朝祁越拜道:
“臣,參見太子殿下!”
“林將軍請起,這些天讓你們受累了。”
寒風蕭瑟中,見林鴻眼眶深陷麵頰削瘦,就快瘦成皮包骨了,祁越忙扶他起來。
餓成這樣,林鴻眼中依舊閃耀著堅毅不屈的光芒,抱拳道:“殿下,我們還可以再戰!一定剿滅叛軍,不辱皇恩!”
一眾祁家軍跟著齊聲道:
“我等定剿滅叛軍,不辱皇恩!”
“剿滅叛軍,不辱皇恩!”
千數久經沙場下來的精銳鐵騎,其單一的氣勢就足夠駭人,更別說這上千之數!
這幾聲的響亮程度,足夠振聾發聵!氣勢足吞山河!
所有將士雖然饑腸轆轆,卻依舊眼神堅定,目露凶光!
他們並沒有忘記此行出發的目的,那便是剿滅叛軍。
所有將士牢記使命,忍耐了這麼久的時日眼見終於要開始了,一個個都如箭在弦!不發不快!
氣勢早已攀升到極點......
然而就在這氣勢到達極點,所有人在蓄勢待發之時,一聲稍顯稚嫩的少年音打破了寂靜。
祁賀眼見這些將士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隻覺得他們都誤會了,於是說道:“不是剿滅叛軍噢,舅舅喊我們來一起求包養......唔!”
祁越沒敢讓他說完,眼疾手快的一把將祁賀按在懷裏。
從兜裏掏出曲芙葵給的AD鈣奶就塞他嘴裏。
繞是堂堂一祁國太子,什麼大場麵沒見過,但是祁賀這一嘴巴,讓他嚇得激靈。
祁越終於知道讓祁賀出發時的不對勁在哪了......
險些釀成大錯。
林鴻不解其意,問道:“求包養,是何意?”
祁越原本還在考慮對清河鎮的方針。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了解,他認為曲芙葵的目的,也並非起兵造反。
原本還在想怎麼合理的讓蓄勢待發的祁家軍解甲歸田。
好在祁賀的誤解,倒也歪打正著......
祁越麵對林鴻目光如炬的發問,他把頭撇開了:“就,就是暫時休養生息的意思......”
是的,他生而為人第一次心虛了......
臨近傍晚,失蹤人口祁越回歸。
跟著他回來的還有林鴻的一千鐵騎!
曲芙葵想起了一首詩,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祈國最精良的一支軍隊,踏著摧枯拉朽的步伐,一步步向清河鎮湧入。
從地裏收菜回來的孟武大隊長剛回來就瞅見這一幕,火速丟了扁擔,叫上身邊的兄弟衝回來抄家夥!
“小葵子,還愣著幹什麼,那是祈國的士兵,肯定是來抓我們的!”康小一急忙拉著她。
曲芙葵坐在門前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喝奶,淡定如斯。
自古軍隊分行軍與打仗,兩種架勢的排兵布陣是有講究的。
瞧著這一千行軍,前緊後鬆的架勢,就不像是來打架的,不著急。
可見孟武已經拿上家夥,帶著雲來村幾十號人,把她團團護住。
她欣慰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熱淚,在孟武粗礦高大的身軀後麵道:
“兄弟,安全感爆棚啊!”
她家保安大隊長模樣雖然差點兒,那危機意識是相當不錯!
“殿下,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對方人數眾多,我們最好是撤退為宜。”
孟武一臉嚴肅,說出來的話可比他一股碴子味兒的時候有說服力多了。
曲芙葵不忍心看大夥著急忙慌的,淡定說道:“沒事,他們不是來找事的。相信我。”
祁越到了清河鎮大門,果然停下,然後下馬獨自一人過來。
“你果然不安好心!虧小葵子這般信任你!”
孟武用刀指著祁越,對方也沒有退步的意思,刀刃停留在祁越命脈分毫的距離僵持著。
“舅舅!”後麵的祁賀被嚇得心驚肉跳。他倒不擔心自己舅舅的安危,自家舅舅什麼身手他十分了解。
他隻是怕兩方僵持,他的求包養大計就破滅了!
祁越淡定的對他說:“孤是祈國太子,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