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芙葵再三在祁越麵前碰壁,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騰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狠狠一笑,“行!”
“我保證大局為重,先立業再成家!”
男人什麼的都是附庸,賺錢才是硬道理!
她曲芙葵要把前幾天丟下的事業心通通都撿起來。
“明天我就讓孟武清點名冊,後日在清河鎮舉行誓師大會,出征剿匪!”
說完,曲芙葵當即起身,毫不留念的從祁越的房間走了出去。
這態度,但凡祁越長了兩隻眼睛就能看得出來不同。
自己哪句話招惹到他了?
就因為不許他談戀愛?
一想到這個可能,祁越心底瞬時也不虞起來——嗬!他果然是已經有了這方麵的心思。
對誰?
是祁賀?還是那紀淩俞?
祁越走到窗口,向清河鎮內眺望——得!現在他看孟武都覺得像是情敵。
啪!
他猛地甩上了窗戶。
眼不見為淨。
……
另一邊,從祁越房間出來的曲芙葵也鬱氣未平。
“老孟!”
她衝著還在台上揮灑激情汗水的孟武招手,“省點口水,下來幹正事。”
哈?
孟武抓了抓頭發,一頭霧水的從台子上走了下來,他剛剛幹得難道不是正事?
孟武對自己整個演講滿意到,讓他覺得自己已經實現了人生價值!
當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他屬於老天爺追著賞飯吃的造反動員天花板。
“小葵子,俺覺得我能去幹巡演。”
“到時候俺去周邊幾個城市開講座,然後給他們打雞血,讓他們加入……哎喲。”孟武捧著被曲芙葵打了一記的腦門,“小葵子?”
曲芙葵深吸了一口氣,“老孟,咱們已經從良了。”
她苦口婆心的看著孟武搖頭,“今天要是在清河鎮的,是祁國其他的皇嗣,你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他們拖出去斬的。”
“雖然當值亂世,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底放把秤。”
孟武愣了愣,“俺俺剛剛說錯話了?”
好的吧。
曲芙葵無奈的看了眼孟武,他是真的講爽了,也是真的講忘了。
她長歎了一口氣,在孟武的肩上拍了拍,“先說正事吧。”
曲芙葵將自己的計劃大概說了一遍,然後看向孟武,“你估算一下,咱們清河鎮大概能有多少人應征?”
孟武一聽到剿匪,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就差沒找出來一個算盤給曲芙葵來個現場三位數以內的加減法。
孟武拍著胸脯保證,“至少一百個,肯定沒有問題!”
曲芙葵愣了愣,這個數目遠超她的預計。
整個清河鎮的成年男人數量也不過二百左右,其中還包括在饑荒之中遭遇事故的殘疾人員,“有這麼多?”
“那還是俺保守估計的哩!”
孟武指著外麵,臉色憤慨,“那些畜生這些天來,幹的哪件事沒引起大家的公憤?”
曲芙葵聞言頷首,“成!明天你把名冊造好,後天讓他們直接在府衙門口集合,屆時,咱清河鎮舉行出征前的誓師大會。”
誓師大會?!
孟武眼光大亮,“要不讓俺上去說兩句?”
哈?
曲芙葵深吸了一口氣,“那天祁家軍也會在下麵。”
“你確定等你講完,兩方人不會先在清河鎮打起來?”
孟武默了。
他知趣的拱手,“像這種場合,還是得您來。”
話落他馬不停蹄的轉身奔入清河鎮人流,然後用那粗獷的嗓子直接在廣場中央大吼,“誰願意隨同我出戰剿匪!”
“敬愛的同仁們!就讓我們拋頭顱灑熱血,誓死捍衛我們腳下的土地吧!”
“對!沒錯!為了我們共同的家園而戰——”
孟武慷慨激昂的話便說到這裏。
“現在!去的舉手。”
逼格頓降。
什麼破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