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安寧王的三位寵妾,真是難為安寧王妃了。”

表情正常,可語氣卻透著古怪,像是在提醒這三位乃是小妾。

身旁的範思思頓時領悟,治不了安寧王妃,難道還治不了幾個小妾。

捋著袖子,一揮手。

“給本小姐教訓,幾個小妾還敢沒了規矩,見著貴妃娘娘不下跪匍匐。還敢直視,好好替安寧王妃樹樹家風規矩。”

身後的幾個嬤嬤磨拳擦掌,麵色凶狠…

範思思一臉得意,小表情很是挑釁,大有一副我治不了你,還治不了你這個小妾不成。

看著緩緩上前的幾個嬤嬤,顧星辰張開雙臂,攔道:“敢、她們都是王爺的寵妾,動她們是想去鎮刑司過刑堂嗎?”

範思思一副我可不怕的表情,同身旁的太和縣主對視一眼,冷嘲聲道:“教訓幾個沒規矩的小妾,我到要看看安寧王敢不敢將我等抓到鎮刑司用刑。”

隨著一揮手:“給本小姐好好教訓…”

這些個看似一把年紀的嬤嬤,如被人施咒一般,一擁而上。

麵色凶狠、猙獰。

遠處馬車之上撩著簾子看戲的主仆,正靜靜的欣賞。

“爺,您不打算幫幫王妃嗎?這架勢怕是要吃虧。”

隻聽他冷冷淡淡的吐兩個字:“無需”

這些嬤嬤做著掐肉的手勢,便要撲上來,顧星辰擋在三位小妾麵前,抬起一隻腳直接踹在領頭嬤嬤的胸口之上。

狠狠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哎喲,摔死奴婢這把老骨頭了。”

“我的人我護著,我看誰敢動她們。”

顧星辰一甩裙擺,一腳踩踏在嬤嬤胸口之上,做出幹架的姿勢,半點沒有王妃的矜持。

三個小妾和丫鬟伍六七如受到蠱惑一般,護在她身側,拿著團扇,絲帕做武器。

一副你敢上便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範思思不可思議的扁幾下嘴:“顧星辰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同你爭寵的小妾護的這般緊。如潑婦一般,怪不得不得寵…”

“本王妃得不得寵與你範傻傻有何幹係,我喜歡、我樂意。真是鹹食蘿卜、淡操心,給你閑的。”

三個小妾一臉崇拜的表情,更是讓範思思抓狂,試問誰家府邸小妾會有如此眼神看當家主母。

還一片和諧,相互護著。

範思思捋著衣袖,叉著腰,絲毫不顧大家閨秀的顏麵。

“本小姐就管了,就惹你了,我看安寧王能將本小姐等都抓進鎮刑司,給我上。”

果真被她氣急敗壞,失去理智。

顧星辰小手一揮,掏出腰間安寧王妃的腰牌,嚴詞鶴唳道:“我乃是安寧王正妃,你們這些個下人膽敢以下犯上試試。”

一手揚著腰牌,一手指著下人嬤嬤道。

“今兒你們對本王妃動手,你們主子或許能沒事,可你們逃脫不了”頓了頓,恐嚇道:“本王妃但凡少一根汗毛,你們便是以下犯上之罪,輕則斷手斷腳,重則抽筋扒皮,不怕死的便上。”

這些嬤嬤、下人在相府聽命,教訓一下府中的姬妾、姨娘,不受寵的小姐們,仗著主子的勢力在相府耀武揚威便罷。

可眼前這個可不是什麼善茬,成親兩年在卞京都傳開了,暴揍惡霸卞京府尹小兒子蔡明朗。

將她暴揍的半月下不來床榻,蔡大人還一封奏折啟奏到皇帝跟前。

她硬生生在皇帝皇後麵前哭訴:“父皇、母後明察,兒臣也是為了安寧王府家宅安寧、子嗣著想,哪能讓王爺看上的女子被蔡明朗當眾調戲。雖說還未納為小妾,也算半隻腳踏進王府啊!”

“他蔡明朗還是當著我這個安寧王妃之麵,欺辱王爺看上的女子,這是當著兒臣的麵打王爺的臉,置皇家臉麵不顧。叫兒臣如何能忍…”

“如何不維護皇家臉麵,出手教訓一二,隻是兒臣一時氣急,下手重了些,並無不妥。”

說的委委屈屈,卻樣樣在理,蔡大人愣是無法辯駁。

當場跪地,自請領罰。

雖說是小妾,可這臉麵到底是皇家的臉麵,愣是說的皇帝麵子繃不住,將府尹蔡大人罰半年俸祿。

顧星辰被斥責幾句便回府,平日裏拳打惡霸,說得好叫路見不平,懲惡揚善。

說的不好,那是給安寧王四處惹是生非。

這卞京小混混見著她都要繞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