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丞相剛剛下朝回到相府,聞言匆匆進宮。

遇見聞訊趕來的霍世子。

一同跨進泰安殿門,見著一地慘兮兮、狼狽不堪的幾人。

那有何體麵的貴胄小姐、夫人的模樣,乃市井小民一般無二、毫不懂禮數的街井婦孺。

趕緊跪地叩首:“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皇帝一抬手:“都平身”

然後指著跪地打架幾人,語氣嚴厲道:“都是名門世家家眷,當街撒潑打架,置禮法於不顧,當真丟盡臉麵,當罰…”

臉麵在她顧星辰這兒可不是什麼重要的物件,敢惹我便要給你教訓。

心裏默念:老子就是睚眥必報之人,你讓我難堪,我便讓你丟臉丟到銀河係外去。

“範丞相你說,你這寶貝女兒該怎麼處置。”皇上開口詢問,聖意難以琢磨。

範丞相看了一眼被揍的最慘的範思思,這個女兒簡直被他寵壞了,一點不省心。

剛聽見她居然同安寧王妃當街打架,簡直給他嚇壞了,這一看被揍的最慘的居然是她。

心中既心疼又憋屈,麵色極力壓製,圓滑的領罰道:“是臣家教不嚴,理當受罰。”

雖聽說這安寧王妃不受寵,可她打架惹事也不是第一次,每次都平安無事。

安寧王竟然比自己還快一步到,即便不寵也不能讓人打了他臉麵。

想必不是表麵上這般簡單,心裏盤算先看看再說。

真不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夠奸滑。

“看在小女已經得到教訓”看一眼範思思腫的跟豬頭似的臉,忍著怒氣懇求道:“還請皇上從輕罰落,讓臣帶回府好生管教,禁足府中,不讓她在出門惹事。”

範思思可不服這口氣,疼痛的扯扯嘴角,疼的嘶的咧著嘴,嘴角都管不住。

淌著口水指著顧星辰憤恨道:“爹、是她將女兒打成這般模樣,以後女兒如何見人…”

“爹不肯請皇上為女兒主持公道,女兒不活了。”

哎喲!這範傻傻還當著皇上的麵撒潑,有種…

範丞相給她一個閉嘴的眼神。

範思思眼神向著香貴妃求助。

香貴妃搖著著皇帝寬大的龍袍袖口撒嬌:“聖上,舍妹被安寧王妃當街打罵,還當著臣妾和所有百姓之麵,這簡直是在打臣妾的臉,您可要為臣妾做主…”

果真,男人都禁不住這般嬌滴滴、軟綿綿的撒嬌,皇帝也不例外。

眼神一冷,便要罰。

霍世子開口道:“這打架之事斷然不是一人便能挑起的,臣覺著這事原尾還未曾弄清,不能糊裏糊塗的便處罰了。”

眼神深深的望向顧星辰,目光落在她身上。

“這事也不宜放大,關係到皇家顏麵,不如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還是他說話好聽一些。

這一個個都牽扯到皇家,懲罰哪個都是自損顏麵,皇上豈有不明白,不過是借他人之口說出。

這霍天生眼底刻意隱藏著深深的一絲情愫。

深沉又憂傷、又令人莫名的悸動…

顧星辰趕緊躲避視線,不敢對視。

兩年前,江南煙雨河畔,斷橋邊上與他初相遇。

那時她眼裏的霍天生衣袂飄飄,黑發如綢。劍眉入鬢,眼中自信帶著陽光。

有一種怦然悸動的感覺,如少女懷春一般,這剛萌芽的悸動還未冒尖便被人掐滅。

顧府牽涉到一宗刺殺皇上的案件。

整個顧府皆有滅頂之災,這身體原主被刺客劫持,死在煙雨河畔刺客之手。

陰差陽錯的她為了九天玄珠入了安寧王府,做了這有名無實的安寧王妃。

他也在一月前與太和縣主完婚,乃是當今聖上賜婚。

如今,斷然不能有何牽扯,以免落人口舌,她還想安安穩穩的過完最後一年,拿到某腹黑王爺身上的九天玄珠,收集能量回到星河。

再不想同這個星球有何牽扯,她可不喜歡這紛紛擾擾的塵世間。

就當是漫長人生的一場劫難…

霍天生為太和縣主而來,心底那朦朧的悸動生出些許的酸楚。

臉上表情有些尷尬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