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父皇不也派人查詢多年鷹碟樓嗎?”
君威年虛弱的一笑,連這個他都知曉,還有什麼是他不知曉的嗎?
“父皇還對天門宗下了死命令,但凡是抓住鷹碟樓之人,格殺勿論。”眼神冷冷的看向君威年。
“可父皇不知的是,天門宗已經被兒臣滅門了。”
“什麼”君威年拍著龍椅扶手,想要撐起身,隻撐一半,又泄氣的坐了回去。
“哈哈哈…父皇,很是震驚嗎?”這些動作遠遠不需要他出手,吩咐一聲。
鷹碟樓的樓主便會做的幹幹淨淨。
“父皇以為兒臣不知,天門宗受到您的旨意,來查鷹碟樓嗎?你說巧不巧,來查之人正是王妃的親哥哥顧大公子。”
難怪…
顧父顧母來後,他便派仨小妾出府,原來是去解決了天門宗。
等顧大公子收到消息,趕回天門宗,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正好回來,長樂被迫嫁人,他悲痛欲絕,一邊是師門,一邊是愛人。
這讓他備受打擊,一蹶不振。
如若他不是安寧王妃的親哥哥,估計已經不會活在這個世上了。
“嗬嗬、你終究沒有學會父皇所有的絕情,對這個王妃倒是頗為用心。”
他真是看走眼,以為最不受他待見之人,反而是他最用心保護之人。
君威年恍然大悟!
“那她身邊的仨個小妾,都是你刻意安排的。”
君莫愁眼神微眯,“如若這般,怎能護她周全。她這般大大咧咧,愛到處惹事的性格,管束她便是折斷她的翅膀,還不如放幾個人在身邊護著她,由著她胡鬧,也給你們一種我不愛她的理由。”
是啊!這般驚世駭俗,不在家安安靜靜待著的女子,喝酒打架樣樣齊全,哪個男子會喜歡。
偏偏他這個兒子非常人,就是寵著她胡來,還讓人看不穿。
到底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那你如何知曉朕在查你的鷹碟樓…”問出這一句,君威年感覺自己已經老了。
與他鬥,不再是一個級別了。
“鷹碟樓”那是什麼地方,十二樓主皆是天下奇人,江湖中絕頂高手之上的人。
都對他唯命是從,天下之事,沒有鷹碟樓不知曉的地方。
“父皇、你在臨死之前還有什麼願望嗎?”君莫愁問出此話,毫無波瀾。
像在問一個普通人,說說你的遺願。
如此陌生又冷酷,到真像極了他。
“你們對皇後與瑞安王怎麼處置的?”
“這個不勞父皇費心,他們已經先你一步,在黃泉路上等著你了。”
嗬嗬!這個結局他已經猜到了。
“朕還有最後一個請求”
“您說”
“朕想見見你母後…”
……
君莫愁惆悵了,這不是他能做主的。
正當他在猶豫之際,泰安殿的大門緩緩打開。
一個如老婦人般佝僂著身軀之人,杵著拐進來,一襲黑衣。
腳步卻是穩健,臉上帶著駭人的麵具。
等她走到龍椅之下的台階下。
緩緩的揭下臉上的麵具,露出被火燒傷的麵容。
五官粘合在一起,分不清那裏是眼睛,那裏是鼻子。
艱難的從喉嚨發出刺耳的聲響,“多年不見,在見到本郡主,驚訝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