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星徹底懵了。
蒼瀾頭頂上的燦金色光暈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那自己剛才是吸了個寂寞?
小青:【主上現在是肉體凡胎,或者是他氣運值太高了,主上沒有辦法從他體內直接吸出。既然不能強奪的話,那就隻能智取了。】
所謂智取,就是要在蒼瀾身邊住上一段時間。
可現在......自己招惹了這個變態,能不能活過今夜都成了未知數。
南宛星看著麵前這個眸光幽沉的男人,他俊美的麵容在暗夜的襯托下多了幾分鬼魅感,美且壓抑。
忽地,他寬闊有力的手掌再度伸向她,一把抓起她的衣領,輕鬆將她拎了起來。
她懸空胡亂晃動著自己的手腳,動作滑稽,像極了一隻做壞事被逮了個正著的小野貓。
“你放開我!”
蒼瀾應聲撒手,南宛星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重重跌落在地上。
她痛得齜牙咧嘴,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一邊衝蒼瀾罵道:“你除了會打女人還有什麼本事?”
蒼瀾抿唇,淺嚐唇角未幹的血腥味,冷嗤道:“本座眼中,無論男女,不過都是一灘會動的爛肉罷了。”
他回身落座,身體微微後仰,慵懶地靠在椅背上。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著黃梨木桌案,在寂靜的夜裏,發出撓人心尖的‘噠噠’聲。
“本座問你,你手上的那枚扳指,是雲府從何處得來的。”
南宛星摸了摸冰涼的血玉扳指,眉頭輕蹙。
她偷來的東西,哪裏知道雲府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雲申鶴給我我就戴著,這些年雲府吃穿用度供我不少,難不成我樣樣都要問及來曆?”
她的語氣,火藥味十足,仿佛根本不懼怕蒼瀾。
這些年,蒼瀾見過的所有女人,無不對他阿諛奉承,百依百順。
這讓他對眼前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不禁產生了幾分興趣。
興趣點在於:
這樣傲氣的女人,來日在麵對死亡之際跪在自己麵前求饒的時候,該是怎樣一番有趣的場景?
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個衰神,正在破罐子破摔的盤算著,要如何咒死自己。
他伸手向南宛星,南宛星也很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借力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
她拍了拍身上的浮灰,一跛一跛地走到距離蒼瀾七八米遠的地方坐下來,盡量與這個變態保持安全距離。
“你對這扳指如此感興趣,它對你很重要?”她問。
“與你無關。”
蒼瀾厲聲截斷了南宛星的話。
他的眼神複雜且陰鬱,這是南宛星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
如此,她便更加篤定了這枚扳指的來曆不簡單。
【小青,幫我查一下,我手上這枚扳指的原主人是誰?】
【主上,這枚扳指的原主人,就是蒼瀾的生母秦越氏!且這是她的貼身之物,生前從未摘下來過。隻是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雲府?】
南宛星心中有了幾分揣測。
看樣子,蒼瀾應該是懷疑自己母親的死並非是因病,而是為人所害。
貼身之物在死後消失無蹤,轉而出現在了雲府。
難免會讓蒼瀾聯想到,母親的死和雲府有脫不開的關係。
秦越氏是三年前病故的,原主是兩年前才嫁入的雲家,所以原主根本沒有絲毫關於這件事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