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前。
蒼瀾在下朝回府的路上,心髒突然疼得厲害。
強烈的痛疼感幾乎要令他窒息。
他扯開衣領看了一眼胸前,果不其然,那根黑線又蔓延開來,幾乎就快要觸及到他心室的位置。
蒼瀾躍出轎廂,一路以極快的身法輕功趕回王府。
這才有了眼前他扒拉著南宛星‘狂野吸吮’的這一幕。
吻,還在繼續。
隻是今天這吻的味道,怎麼......怪怪的?
南宛星口腔內的芥子末隨著兩人的負距離接觸,觸碰到了蒼瀾的舌尖上。
一股衝勁直衝天靈蓋,蒼瀾頓覺眼前一黑,猛然將南宛星推開。
然後......
他那張冷峻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痛苦的表情,淚如雨下,成了個小哭包。
眾妃妾看傻了眼:
實在是太感人了,王爺對小三真是一往情深,瞅瞅,親一下都把自己給感動哭了。
南宛星把自己的帕子遞給他,小心翼翼地勸慰著:
“王爺......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哭起來的樣子有點醜,你快別哭了......”
蒼瀾:“!!!”
緩過勁來的他目光狠厲瞪著南宛星,他剛想說什麼,卻突然感覺到來自於心髒的壓迫感似乎緩解了許多。
這女人,當真是他的救命良藥。
他將怒火生咽下去,動作冷漠地接過她遞來的帕子。
“王爺!”
掌事躬身入內稟告:“有暴民圍在王府外砸門叫囂,讓咱們放了他家小姐。”
“他家小姐?”蒼瀾淡淡地看了一眼南宛星,“說的是你?”
畢竟除了她,淩王府這幾日也沒來過外人。
府門外砸門和叫囂聲越來越大,恍惚已經傳到了東廂。
那些叫囂聲中裹雜著謾罵,不堪入耳。
蒼瀾眸色陰沉,渾身溢出了危險的氣息,一言不發向外走去。
掌事連忙小聲吩咐家奴:“快去準備檸香薄荷水和拖布,府門口見了血要第一時間清理幹淨,否則會影響咱們府上的氣運。”
蒼瀾這個瘋批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裏,被來人這樣辱罵,他怎會手下留情?
南宛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查看情況,她趕來府門口時,府門已經大開。
門外圍了十幾名手中拿著棍棒的家奴,南宛星認得,他們身上整齊劃一的淡藍色服製,是原主府上家丁的衣裳。
站在一眾家奴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是原主的父親南懷山。
左邊站著一名蛾眉輕蹙,憂容寫在了臉上的婦人,是原主的母親劉氏。
右邊站著的十二三歲稚氣未脫的小娃,則是原主的弟弟南錦明。
鎮國公府被皇帝下旨滿門格殺,南家一開始以為南宛星也在這場災變中不幸遇難。
可趕去收屍的時候才發現,南宛星並不在府上。
多方打聽之下,才從目擊者口中得知,南宛星被淩王帶回了自己的府邸。
南錦明頗有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愚勇,在蒼瀾麵前咋咋呼呼,“你幹嘛把我阿姐困在你府上!?快放了她!”
蒼瀾挑起狹長的鳳眸,戲謔道:“本座若不放呢?”
南錦明摩拳擦掌,“你不放我就打到你放!”
他自幼習武,自負功夫不錯,又是個衝動性子,總愛用武力去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