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做什麼?

除了咬她,就是啃她。

變態就是變態,南宛星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什麼吃人的怪病......

但這一次,他隻是輕輕的將自己的唇,在她的唇上貼了一下。

極盡溫柔,倒令南宛星覺得有些不適應。

“就這......完了?”

蒼瀾溫柔的指腹在她的薄唇上勾了勾,將她的口脂抹花在臉頰上,像是小貓兒的胡須。

“怎麼?你很想要?”

南宛星擺手:“那倒不是因為這個......”

她現在並沒有心情研究這個變態得了什麼怪病,她隻是隱隱擔心著,南府會遭遇什麼變故。

這樣的擔心,隨著入夜後越來越大的落雨聲,攪得她愈發心亂如麻。

她隻要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劉氏和南懷山老淚縱橫的模樣,還有自己那個掛名弟弟的欠打表情。

她的心一揪一揪的,夜不能寐。

【不成!小青,我得去救他們!】

【主上你傻了嗎?你是衰神啊!你躲著他們點不給他們帶去黴運他們就該燒高香了,你還送上門去?你是怕他們涼不透嗎?】

【附身在凡人身上,我隻有住在旁人家中才會吸取他們的氣運值,我不住下不就完了?】

小青苦口婆心的勸阻並不能阻擋南宛星的決意,今日她在蒼瀾麵前表明了自己要留在他身旁之後,回到客房後,蒼瀾就解了她的禁令,撤了門窗的鎖。

他本想出門去找蒼瀾,可才走到門口,門卻被人從外推開。

蒼瀾手中撐著一把漆黑的油傘,打量了她一番後合傘而入。

落座後,他舉止優雅地給自己添了一盞茶,而後道:“南公從前對東廠有恩,本座想過,既然你是重諾之人,本座可許你回家中暫居兩日。待解了南公念女之情後,再回來。”

南宛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興奮地抓著蒼瀾的胳膊,“當真?”

蒼瀾銳利的目光瞥了一眼她的手,她像是被他的眼神給燙了一樣,立馬識趣撒手。

“怎麼?你覺得本座冒雨前來找你,是為了尋開心嗎?”

‘砰砰砰’

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南宛星正納悶著,這麼晚了會是誰來找她,結果就聽見了南錦明壓著嗓子的聲音:

“阿姐!我來救你了!”

南宛星:“......”

淩王府到底是親王府邸,他夜半三更這樣闖進來,是覺得自己英年早逝了朝廷會給他頒個獎嗎?

南宛星偷偷觀察著蒼瀾的表情。

他陰沉莫測地盯著門口的方向,半晌,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開門,放他進來。”

說罷輕巧一躍,騰身而起至七八米高的房梁之上,慵懶地坐下。

他低眉,衝南宛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許告訴他本座在這兒。否則他白天沒斷掉的脊梁骨,等下就該斷了。”

南宛星走到門前深呼一口氣,將門啟開。

南錦明穿著並不合身的夜行衣,雨水打濕的布料軟塌塌地黏在他的身上,顯得十分滑稽。

他倒警惕,烏黑的大眼睛左右環顧了一圈,然後像個泥鰍一樣‘呲溜’一下鑽進房中,將門合上。

南宛星擦去他臉上的雨水,衝他使了個眼色,“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阿姐知道你想阿姐,但是你也不能偷偷溜進來呀。這裏是淩王府邸,你這樣做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