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撚起一片花瓣:“縱有千種風情,也隨他人去,雪兒隻求一次傾心的相遇,其他無所求,心意送到,師兄,後會有期。”
音落,人起,轉瞬間便消失不見,隻留一地花瓣和那縷與眾不同的香氣。
燕子堯兀自地搖頭,世間多是斷腸人,沐雪傾心的是當今皇上,一個給不了她愛和未來的人。
看著滿地落花,腦子裏又冒出那個聲音:待木棉花開時,我會為爺舞一曲飄花落雪。
微微仰頭,紅日刺目的光線使得燕子堯微眯了眼。
“我遵守承諾,親手種下百株木棉,隻等木棉花開時,你在花中起舞,花在,卻不現人,難道真的隻是夢幻?”
母親沈嫣落說,生他的時候並非是木棉花開的季節,但那一日整個帝都的木棉花都開了,而且花期長達數月。
當時的貴妃,如今的太後沈秀姍便在皇帝麵前讒言,說他是逆天而生,隻有用他祭天才能穩固朝綱。
是母親甘願放棄皇後之位並以自己的命相脅,才保住他的性命。
後來長達數年他都和母親住在冷宮裏。
是皇子都想君臨天下,但天下隻能是一個人的,既然先帝將皇位給了燕子風,隻要他燕子風不斬盡殺絕,他也會安靜的做臣子。
他想要惜護不過是那幾個人。
看著手中那瓶綠色的膏體,猶豫了一下顏小俏輕柔地塗抹在受傷的位置。
不過一個時辰,傷口愈合如初,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顏小俏驚得下巴都有點脫臼,這藥膏也太神奇了吧?
因為尷尬,這幾日燕子堯有意避開顏小俏。
他能耐住寂寞,顏小俏不行啊,小小的房間根本就無法關住她雀躍的心。
她的身影從房間挪到院子,而後開始向外輻射性的擴散,所到之處絕對驚起一灘鷗鷺。
無論是那石子路,那假山,還是那汪清池,顏小俏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很多都是夢中反複出現過的場景,好像她本該就屬於這裏。
仆人們看到她都畢恭畢敬的道聲:“王妃好。”
她也會很客氣地回一句:“同誌們好。”搞得就跟領導視察似的。
不想當領導的人,不是有追求的人,顏小俏自然是有追求的人。
閑逛間,見草地上趴著兩隻鴨子,顏小俏頓時來了興致,主要是這兩隻鴨子讓她想到了如何報臉傷之仇。
經過一日的訓練,一臉壞笑的顏小俏領著黃鴨出發,狀似無意閑逛,卻是有目的地靠近燕子堯的地盤。
看到嫋嫋婷婷而來的顏小俏,燕子堯選擇無視,直視容易引起騷亂。
顏小俏自動忽略他的冷,拍拍手道:“來,小黃,小綠,給王爺問好。”
嘎嘎嘎......鴨子很是配合地叫了幾聲。
畢子騰和任太瀾用力地咬著後槽牙,才控製住要笑的衝動。
燕子堯冷眸掃過那兩隻鴨子,最後定格在顏小俏的臉上:“本王今日才知王妃和鴨子是同類,隻會嘎嘎嘎。”
被燕子堯諷刺了,顏小俏卻並不惱,一臉嬌媚地說:“王爺,嘎嘎嘎是誰?”
“嘎嘎嘎自然是鴨子。”燕子堯脫口而出。
“perfec(完美),的確是鴨子,小黃,小綠我們走。”說罷扭腰送胯,哼著小調,帶著兩個小兵雄赳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