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落下的柔軟雙唇讓燕子堯措手不及。
顏小俏身上淡淡的香氣,徐徐地注入燕子堯的鼻孔,原本挺直的脊背倏然放鬆,而後情不自禁地與之配合。
掀起風潮的是顏小俏,攻擊的卻是燕子堯,他輕鬆地撬開她的齒,捕捉她鮮嫩水潤的舌,不斷地注入自己的氣息。
身體貼緊,呼吸變得灼熱。
轎子外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轎子內狹小的空間,正在上演怎樣一出別樣風情的戲碼。
顏小俏覺得自己當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怎麼會用親吻來諷刺燕子堯的言不由衷呢?
結果自己好似成了他的美味。
快速恢複理智的顏小俏果斷地推開燕子堯,隨後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清脆而響亮。
“你......”燕子堯的眸底有憤怒的火焰,除了母親和父皇還沒有人敢打他,即便是當今的皇上。
如今卻吃了這女人一巴掌。
顏小俏倨傲的瞪視著他,聲線放低:“你什麼你?天天端得一本正經,卻行的是齷蹉之事,真是虛頂了王爺這頂帽子。”
燕子堯忍怒冷聲地說:“貌似是王妃先親上來的吧。”
這女人真能倒打一耙,但那一刻的確是他沒把控住,麵對她唇齒的甜美,他很容易就失控,甚而他開始喜歡這種親吻的感覺。
“我親上去的不假,但王爺就沒聽過這句話:男人調戲女人是耍流氓,女人調戲男人是情調使然。你剛剛是在對我耍流氓你知道嗎?”顏小俏開始她的歪理邪說。
沒辦法,不胡說八道地把燕子堯吼住,回頭又給他借機譏諷。
燕子堯暗暗撫額,這話他還真沒聽過,怕是又是這個女人獨創的。
隻是,這是什麼狗屁理論?
燕子堯唇角冷冷的一勾:“耍流氓?王妃,你怕是忘了,孤是你的夫,你是孤的女人,孤不管對你做什麼都是正常的。”
他的眸底有一種蓄勢待發的危險信號湧動。
顏小俏沒想到燕子堯會這麼說,按慣例他該氣惱地避開,現在竟然還用上了他的女人這麼鮮活的句子。
於是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你想要幹嘛?”
顏小俏的話音才落,燕子堯已經箍住她的頭,接著以雷霆之勢含住了她的唇瓣。
不想被外麵的人知道,顏小俏不敢有太大的動靜,隻能小小地抗拒。
但最後這層抗拒很快也淹沒在燕子堯的狂式之吻中。
吻過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正襟危坐,而後繼續假裝一本正經。
沈秀姍和燕子風不愧是母子,都是多疑的人,故而燕子堯的車輦隻能停在泉溪宮外很遠的地方,驗身後方能進入。
見婆子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顏小俏真想給她一個大耳刮子,自己除了能藏點肉還能藏什麼?
再說,她這身體讓一個婆子亂摸,感覺真心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懼於燕子堯的危險,那個太監對他卻隻是簡單地走了個形式。
唉,人不高大身太瘦,果真是沒得鬥啊。
顏小俏還是第一次踏進這神秘的殿宇,抬眼望去真可謂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上好的白玉鋪就的路麵泛著溫潤的光。
琉璃瓦,朱漆門,高高翹起的殿角,雖然奢華,但落到顏小俏的眼中卻有一股腐朽頹敗的味道。
水晶珠簾垂瀉而下,簾後坐著一位湖藍色華衣裹身外披青色紗衣的珠圓玉潤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