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子騰伺候燕子堯多年,球球那麼大的娃娃,他們不可能沒見過。
何況別院和王府僅一牆之隔,那疤痕女的情況他不可能不知。
就算自己和燕子堯沒有夫妻之實,也不能像個傻子似的被蒙在鼓裏。
“王妃,球球是誰?疤痕女又是怎麼回事?”顏小俏的問話讓畢子騰一臉楞然。
顏小俏扯了扯唇角:“知道你對王爺忠誠,但怎麼說我也是王妃,有知道真相的權利,直說無妨,我不會對那母子做什麼。”
已經想到了畢子騰不會如實告知,卻沒想到他會是一副一無所知的表情,隻一牆之隔事,幾年都未被發現,這是在諷刺誰的智商呢?
不過,有這麼忠誠的奴才也算是那土王爺前世積德。
過去大戶人家三妻四妾是常態,像燕子堯這樣的身份地位,妻妾成群也是她控製不了的,但她討厭被人當二傻子似的蒙騙。
畢子騰搖頭:“王妃,奴才不是不說,是真的不知。”
顏小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別院那個叫球球的娃娃可口口聲聲地說他爹是你們燕王爺,如若不信你大可以去考證,看我是不是胡編亂造。”
畢子騰一臉謙卑:“王妃,雖然奴才不知球球是誰,但王爺從未婚娶又怎麼會有孩子?定是王妃搞錯了。”
稍作停頓又接著說:“別院雖屬於王府,但一直鬧鬼,無人敢踏足,王爺也不允許奴才們談論別院的事。”
雖然他們伺候燕子堯並非寸步不離,但婚娶,以及是否有孩子的事還是清楚的。
王爺性子冷,這些年一直獨居,從未有女人侍寢,即便娶了王妃亦是如此,不睡,娃娃從哪裏來?
鬧鬼?不允許他人踏足?燕子堯,你是被窩裏放屁,能文能武啊。
但不得不說你的障眼法用得不錯,即便是畢子騰都深信不疑。
“知道了,去吧,關於今天的事不要告訴王爺。”顏小俏交代著。
畢子騰點頭:“奴婢明白。”
落花。
“坊間對燕子堯的評價如何?主要是關於女人方麵。”顏小俏一邊查看著甄瑟青的最新成果,一邊問道。
畢竟他來這裏三年了,又在落花這種魚目混雜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所在,絕對是消息的第一來源地。
“燕子堯被譽為‘鬼煞’,有幾個腦袋敢評論他?不想活了?倒是你,一直是王府的談資,趕超明星啊。”
隨後探頭過來,擠擠眼:“著重問女人,妞兒,真上心了?”
顏小俏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記二指禪:“別把姐跟他聯係到一塊,關於氣質這塊,本姑娘一直拿捏得死死的,明星不一定有我時尚。”
甄瑟青上前摸了摸她的頭:“溫度也不高,怎麼就把腦子燒壞了呢?知不知道樹大招風?當心被劫色。”
“收起你的爪子,說說你知道的燕家的事,哪方麵都行,所謂知己知彼,如此也方便我謀劃。”顏小俏端坐在椅子上。
看了顏小俏一眼,甄瑟青道:“六王爺的母親素有南燕國第一美人之稱,很得先帝寵愛,變故是發生在她生下六王爺。”
頓了頓甄瑟青又接著說:“聽聞生六王爺的那年,原本不是木棉花開的季節,可帝都的木棉花卻在一夜間競相開放,而且長達數月不謝,實為詭異。”
“如今的太後便天天在先帝麵前吹枕邊風,說六王爺是天煞,不死,國必亡,先帝便想要溺死六王爺,是六王爺的母親苦苦哀求,並甘願去宗府受刑才保住六王爺的命。”
顏小俏皺眉:“就說那個沈秀姍不是什麼好鳥,她是擔心王爺會威脅她們母子的利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