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跳懸崖,還是別裝什麼蝙蝠俠,很是自知的顏小俏忙將防狼噴霧藏好。
有“武器”在手,也有膽行走江湖。
沒人敢傳播燕子堯的消息,若是哪日自己死在燕子堯手裏,也會是人不知鬼不覺。
後脖頸又涼颼颼的了。
樓下的歌姬依舊火熱狂肆,大膽地衝那些男人撩火,男人油膩的手滑過歌姬裸露的皮膚,女子露出挑-逗的笑容。
為錢,為色,是各朝各代男人的本色。
偏頭望向賭坊,卻見一個瀲灩的背影。
墨綠的青衫,妖嬈的牡丹,這讓她想到那個月圓夜燕子堯約會的男人。
急匆匆地衝下樓,奔去賭坊,她要看看那個綠衣人有什麼姿容勾了土王爺的魂。
待顏小俏奔到樓下,衝去賭坊,那綠衣人已不知所蹤。
“小哥,要不要玩一把?看小哥鴻運蓋頂,手氣定豐啊,玩一把。”堂倌滿臉堆笑。
顏小俏擺擺手退了出去,卻見那綠衣人摟著一個妖嬈美人去了旁邊的房間。
路見不平就出手,先把你這個二椅子打個鼻出血再說,誰讓你影響了我的心情。
“客官,別急嘛,讓人家把衣服脫了......”糜音豔語隔著門板傳出來。
難怪甄瑟青說帝都也有妖都之稱,當真是妖裏妖氣。
色情同誌,對不住,今天隻能拆你的台了,顏小俏一腳踢開房門。
“啊......”衣衫半敞的女子忙用手遮住胸前的豐盈。
“誰?”男子提著褲子怒衝衝地轉身。
顏小俏本想衝過去將對方胖揍一頓,但看到對方粗黑的臉,和滿臉的絡腮胡,第一反應就是撒丫子。
這不是燕子堯那一票,那綠衣上也沒繡著牡丹。
好好地幹嘛穿綠色?混淆視線,等姑娘飛針練好了,先讓你成太監。
謹防被打斷肋骨,匆匆奔出落花。
晃蕩在東大街的街頭,商鋪鱗次櫛比,處處都體現著帝都的繁華。
“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有商販在大聲叫賣。
商販的叫賣聲,勾起了顏小俏的饞蟲,吃串糖葫刺激一下味蕾。
禦廚的廚藝怎麼樣顏小俏不清楚,但她能肯定王府的廚子絕對是混工錢的。
食物做出來總有一種粗噶的感覺,色香味都欠了點,即便顏小俏並不挑食,還是吃得眼珠外翻。
“老板,糖葫蘆怎麼賣?”顏小俏來到賣糖葫蘆的地方。
老板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一文錢一串,小哥要幾串?”
顏小俏想了想:“給我十串好了。”
自己吃幾串,剩下的給紫依。
老板麻利地包了十串糖葫蘆遞給顏小俏,她張嘴便咬了一個在嘴裏,酸酸甜甜是記憶中的味道。
準備付錢走人,一摸口袋,瞬間兩眼發直。
平時微信支付寶習慣了,忘了這裏出門是要帶錢的。
“老板,這還給你,還有,出門忘了帶錢。這一串能不能先賒賬?我保證很快就給你送來。”
老板看了顏小俏一眼,沉臉道:“小哥看著也挺俊秀的,卻是想吃白食,算了,這一串就送給你了。”
語氣裏透著嘲諷。
說她吃白食,這等於是在打她的臉:“老板大哥,我隻是賒個賬,錢我一定會給你送來。”
她堂堂王妃,豈會吃白食?這不符合她的氣質。
要說這土王爺真不是東西,也不說給她點零花錢。
老板有些不耐煩:“不過一串糖葫蘆,就當我行善了,別妨礙我做生意。”
“這位小哥的錢我付了。”顏小俏正想著怎麼說服老板相信自己,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