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其實王妃......”
“王妃什麼?”燕子堯一雙冷眸凝過來。
聽顏小俏的那通控訴,感覺這王府就是地獄,他燕子堯就是地獄的修羅。
當真有那麼差勁嗎?
自己對她的好,以及一次次容忍她的妄為,她卻是一絲也沒記住。
若他真的沒感情,沒人性,倒也罷了,但明顯是那女人不知好歹。
也是,顏青山那個老強頭的女兒怎麼可能是梅,最多就是一株狗尾巴草。
“奴才覺得,其實王妃還是很在意爺的,爺好好跟王妃相處不好嗎?”畢子騰鬥膽說道。
那日顏小俏詢問別院的事便是最好的說明,在意才會關心,不在意,管那邊住了誰。
事實上,有幾次他都想問燕子堯,別院是不是有個叫球球的孩子,若有,那孩子的爹爹真的是王爺嗎?
卻沒勇氣。
別院是王府的禁忌,沒人敢挑戰燕子堯的底線,即便有人無意發現了什麼怕也沒人敢說。
“在意?畢子騰,你腦袋裏是不是長水泡了?”燕子堯斜眼。
隨後又換上一副清冷的麵孔:“她是沒心的人。”
也不知道自己和顏家是怎樣的孽緣,沈嫣落被打入冷宮時曾求助過顏青山,希望他能將燕子堯帶去宮外,找個師傅傳授他武功。
沈秀瀅以及支持燕子風的那些黨羽一直對燕子堯虎視眈眈,她擔心在宮中護不了他安全。
顏青山卻冷冷地說:你是廢後且是戴罪之人,王爺又是逆天而生,我若是幫你們母子豈不是自毀前程,就別癡妄了。
說出的話果斷又決絕。
那時燕子堯年紀雖小,卻是記住了每一句。
從那一刻起,顏青山就成了他永遠的敵人。
那晚他被人帶出冷宮,送去臧連山,成了沐斐然的徒弟,跟著他學習武功和劍術,八年後武功超群的他才重回帝都。
就在他回來的第三日,沈嫣落住的冷宮突然大火。
他救出了毫無生機的母親,準備再去救妹妹時,卻看到顏青山將一直哭鬧的燕子玥交給了沈秀姍。
沈秀姍以公主年幼為由強行將燕子玥留在身邊。
因此燕子堯對顏青山的恨意又加了一分,卻沒想到他竟然將自己女兒送到了王府。
分明是狼給羊獻禮,沒安好心。
留下是想著折磨從而刺激顏青山,但一段時間下來,他一直被這個女人折磨倒是真的。
麵對那樣的容顏,他有太多的不忍。
“恕奴才鬥膽說幾句,王妃不是沒心,就是性子活躍了些,是王爺一葉障目了。”畢子騰小心翼翼地說。
就因為是顏青山的女兒,便從心底裏抵觸,從而看不到她的好。
“她隻是活躍嗎?”燕子堯皺眉。
想到顏小俏撒潑耍賴,翻牆賒賬等一係列的有辱顏麵的事,燕子堯就覺得這女人是替顏青山來報複自己的。
關鍵是自己對她卻是越來越包容,她要錢給她錢,她說住的地方寒酸,即刻收拾偏院,她對廚房的廚子不滿意,他也在努力改善。
不知不覺中,自己就像中了蠱般,開始在意她的感受,也試著去迎合她。
“王妃?”
門外下人的一聲王妃,讓燕子堯斂回飄走的心神。
“王爺在裏麵嗎?”顏小俏歡快的語調傳了進來。
聽到顏小俏的聲音,畢子騰注意到燕子堯的眸光明顯亮了幾許。
已經上了心卻還不自知。
“王爺在議事。”
望了一眼書房的門,顏小俏笑臉盈盈:“既然如此那我遲些再來。”
見顏小俏轉身,瞬間燕子堯的臉就跟吊死鬼似的,看在眼中的畢子騰忙奔了出去。
“王妃留步。”畢子騰以箭一樣的速度衝到門外,攔在顏小俏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