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個女人的態度讓人冒火,顏小俏也不會端王妃的架子。
在她眼裏,身份無貴賤,隻有職位不同,可這個女人是不是有點自命不凡了?
覺得自己是球球的奶娘就想飄?當自己是風箏呢?
還問她為什麼不去問燕子堯,熱辣辣的挑釁。
姐們,輝煌時刻人人有,別拿一刻當永久。
再被冷落我也是皇帝指婚,八抬大轎抬進門的正王妃。
“王妃誤會民女的意思了,民女隻是負責照顧球球,真的是什麼都不知,並無別的意思。”女子連連擺手。
從她那空洞的雙眼什麼也辨別不出。
看著球球小心翼翼的樣子,顏小俏上前強行從女子的手中將他“解救”出來:“不知無妨,我呢,就是單純的喜歡球球,也無別的意思。”
無意中碰到了女子的手,冰涼骸骨,這女人長得像骷髏也就算了,這溫度也跟死屍無異。
若不是球球,她真的會覺得這個女人就是鬼,而且是標準的惡鬼。
“吃吧,下次姐姐再給你做。”將手中的蛋撻悉數都給了球球。
就算她討厭燕子堯,但不會討厭球球,孩子不該承擔大人的過失。
難為這個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得還不算歪。
“如此......”女子看著顏小俏欲言又止。
聽聞了這位王妃的與眾不同,今日一見的確和傳聞中無異,果斷,直接,炮筒子似的性格。
“如此什麼?”顏小俏水樣的眸瞳薄薄的鍍上了一層慍意。
她不會以強欺弱,但也不允許別人肆意淩駕她之上。
世上沒有遮天樹,隻有一物降一物。
莫說你區區一個奶娘,就算是你們主子,我要是不拿他當根蔥,他就啥也不是。
“如此,王爺定會怪罪。”女子道。
顏小俏唇邊掛了嘲諷的笑:“你不提,我不語,王爺如何得知?就算知道了,翻牆頭的是我,與你何幹?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的問題就不會連累,何況燕子堯也沒那麼多時間管後院的事。”
那土王爺天天淫邪之事多著呢,哪有閑情逸致在意一塊廢棄的地方?
倘若他重視這孩子,又豈會藏著掖著?
“民女懇請王妃,還請王妃以後不要再來,王妃可以不用忌憚,但奴才卻不能。”女子的眉毛跳了跳。
這兩年來這裏一直平靜無波,不想因為顏小俏有所改變。
顏小俏探身過去,盯著那骷髏般的一雙眼,用著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如此在意,難道你就是球球的生母?也是被燕子堯深藏的女人?”
“王妃,有些東西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王妃,民女既不是球球的生母,也並非是王爺深藏的女人,民女隻是球球的奶娘,僅此而已。”
顏小俏挺直了身子:“拂雲是吧?既然你隻是球球的奶娘,那無需教我怎麼做事,我還是那句,我不會主動引起事端,我隻是單純的喜歡球球。”
不等女子回答,顏小俏又補充道:“我會常來,你心裏有個準備,還有,需要提醒一下,不要虐待球球,他隻是個孩子。”
轉身的同時,又補充了一句:“前幾晚我在這裏看到一個蒙麵的男子,不知拂雲是否認識,但他應該很關注你。”
說完不管對方是怎樣錯愕的表情,昂首闊步地走了。
顏小俏就是這種野牛性格,不刺激我,我就是仙,刺激我,我就是妖,有本事告訴燕子堯,怕他跟你姓。
“奶娘......”見顏小俏走了,球球膽怯地看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