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著那些碎片，燕子堯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
最近發生的事似乎越來越詭異，而且這些詭異地事都發生在顏小俏來了之後。
邢四搖頭：“不能確定，屬下問過三哥，這不是兵器的碎屑，不過很快屬下就能查出這些碎屑來自何處。”
查到碎屑的來處就能順藤摸瓜。
“去把落花的老鴇給我帶來。”燕子堯吩咐著。
拂雲看著顏小俏進了落花，兩個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那片荒蕪之地？不可能是為了賞星星，看月亮。
而且，看甄瑟青對顏小俏的態度，兩個人應該很熟悉，顏府的小姐和青樓的老鴇關係密切，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一定有什麼是他不知情的，想要獲得更多信息就從審問甄瑟青開始。
回到落花，甄瑟青衣服都濕透了，也不知道是跑的，還是嚇得，來這裏三年還是第一次經曆這樣恐怖的事。
回到房間，癱坐在地上，若不是燕子堯來得及時，他們就去見閻王了。
他不怕死，卻不想死在這裏。
剛緩過神來，便看到麵前站了一個人，對方麵具遮臉，看不清真容。
關鍵是甄瑟青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又是從哪裏進來，頓時又驚出一身汗。
“你是誰？”甄瑟青一臉驚恐地看著對方。
這是躲過了閻王，又來了小鬼，就是不給他活的節奏。
“王爺要見你。”從腹腔裏發出的清冷聲音，仿若羅刹。
聽聞去見王爺，甄瑟青飛出去的魂才又飛了回來，就算是死，死在燕子堯的手下也比便宜了那些惡人強。
“好好好，我這就跟你去。”甄瑟青起身，那感覺就好像去參加什麼聚會。
來者抓著他的衣領就飛了出去。
當耳畔都是呼嘯的風聲，甄瑟青可以理解顏小俏為什麼非要學飛針了。
不是為了傷人，而是關鍵時刻可以自保。
雙腳落地，卻見燕子堯正端坐在椅凳上，那張冰霜覆蓋的臉，那雙寒意翻卷的眸，以及唇角勾起的那絲邪魅弧度都讓人膽戰心驚。
“小的甄瑟青見過王爺......”膝蓋發軟，甄瑟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雖然在落花見過幾次，那時他是老鴇，他是燕公子，隻需維持表麵的平和，但現在他是王爺，他是賤民，命說沒就沒。
燕子堯斜睇著他，寒意凝聚，甄瑟青不受控地打了一個冷顫。
“和王妃是何時認識的？又是怎麼認識的？ ”如寒冰的聲音穿透耳膜。
甄瑟青的心都仿若被封凍，他相信他的聲音真的可以殺人。
在這之前燕子堯也隻是懷疑，但今天的事他可以肯定顏小俏絕非顏小姐。
傳聞再有差異，有些東西也不可能一夕突變，黎曼枝疾病纏身，一個月內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躺在床榻上，因此顏小姐絕不可去落花。
“小的和王妃認識月餘，但小的並不知她是王妃，王妃善談，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甄瑟青哪敢說出顏小俏的真實身份。
認識月餘？燕子堯猛然想到一個月前他去落花有人尾隨的事，當時就是甄瑟青出來解的圍。
難道那人就是顏小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