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說言多必失,甄瑟青這一禿嚕,就禿嚕冒了。
頓了一下甄瑟青硬著頭皮說:“小的意思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王妃也唯有王爺可以依托。”
以為自己是王者,結果卻是王孫。
這時燕子堯再度掐住他的脖子,目光犀利:“是不是覺得孤不會要你的命?”
燕子堯的眸色讓甄瑟青頭皮發麻,他不是英雄,他也怕死,但閻王非要召喚他,他也沒招不是。
“能死在王爺手下是小的的榮幸。”說完甄瑟青閉上眼,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表情。
燕子堯沒想到甄瑟青骨頭還挺硬,,卻也替顏小俏高興沒看錯人。
唇輕柔的一勾,弧度是上揚的,但那眸色卻讓人不寒而栗。
“孤問你,王妃到底是不是顏將軍之女?”燕子堯鬆開手,一雙黑眸死死鎖住甄瑟青。
甄瑟青盯著那如深潭一樣的雙眸,很快便陷入那碧波蕩漾中。
“王妃並非顏將軍之女,她隻是借用了顏小姐的身體,她來自未來世界,並非妖邪。”甄瑟青表情呆滯,機械地說出這些。
這一刻他就像靈魂出竅了般,大腦完全不受自己支配。
燕子堯眸色收攏,眉宇的嚴苛也慢慢轉淡,他要的就是這句:她不是顏青山的女兒。
曾經他就說過,隻要他不是顏青山的女兒,他就會許她一個未來。
木棉花開了謝,謝了開,她期待的人兒一直都沒有來,月複一月,他甚至都覺得慕棉或許真的隻是傳說,而他胸口的疤痕,也真的是與生俱來。
但現在他相信一定有輪回,顏小俏會不會就是宿命中的那個人總有一天會知曉,他並不急著尋找答案。
片刻後,甄瑟青的身體猛得一抖,而後呆愣地看著燕子堯,又停頓了片刻,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疼,說明他還活著。
隻是,為什麼有片刻的記憶斷檔?剛剛發生了什麼?
隻見燕子堯揮揮手:“送他回去。”
“王爺,一切都是我的錯,還請王爺不要為難王妃。”甄瑟青乞求著,剛剛還說要他的命,現在卻要送他回去,真不知道燕子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一道寒芒掃過來:“你是在教孤做事嗎?”隨後淡淡地說:“她是孤的王妃,孤自會善待她。”
“謝過王爺,謝過王爺。”甄瑟青忙磕頭致謝,他相信燕子堯的話不是誑語。
安然地回到落花,甄瑟青整個人都如虛脫了般,他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斷片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隻要他和顏小俏能保住命其它不重要。
夢中那大片的慕棉如天際的殘陽,嗜血般的豔麗。
一襲白裙的她在花中翩然起舞,還是那曲飄花落雪,裙隨她起,花隨裙落。
舞停,扭頭,卻見燕子堯迎風而立,波光瀲灩的眸瞳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俊美的男子,雙頰頓時浮起一片紅雲。
“告訴孤,你的名字?”燕子堯緩步向前。
“奴婢是罪臣之女,沒有名字,隻有編號:十六。”她垂眸。
這個男人的味道很好聞。
“那孤就賜你一個名字:慕棉。”
十六?慕棉?她是慕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