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顏小俏醒來的時候燕子堯早已不在,空氣中還浮蕩著屬於他的特有氣息。
久久地盯著頭頂的那一片,拚命地運轉大腦,試圖發現一些關於那個慕綿的信息。
可除了夢中的那些片段,腦子裏一片空白。
枕旁整齊地放著她的衣服。
“王妃,昨日休息的可好?”見顏小俏出來,任太瀾拖著一雙不能打彎的腿走過來。
臉上蕩漾著笑。
雖然昨晚什麼也沒做,但麵對任太瀾這樣的笑容,顏小俏瞬間有種偷情被抓包的感覺。
“那個,昨晚,我隻是借宿,借宿而已,你不要想歪了。”說完落荒而逃。
任太瀾在她身後大聲地說:“王妃那邊的床榻奴才已經重新布置了,這次絕對結實。”
聽了任太瀾的話,顏小俏險些沒撲地上,那坍塌的床榻是她人生的恥辱。
接下來的兩日,顏小俏都沒有看到燕子堯,她總是不受控地隔窗望向那角門,但那道身影始終沒有出現在那裏。
“沒心又沒情的家夥,還說什麼認真,認真就這樣晾著我?”顏小俏氣惱地嘟囔著。
牆頭給燕子堯攔了鐵網,她那翻牆本事也就廢了,想出去放風的願望也破滅。
拂雲那張假臉被識破後,雖然看不到她的身影,但總能感覺到盯著她的目光。
昨日她想去找甄瑟青敘敘舊,自那次手雷事件,兩個人都還沒對上眼。
結果她才成功地混出王府的大門,就被拂雲毫不講情麵地給拎了回來,態度比燕子堯還惡劣。
跟燕子堯還能撒潑耍賴,但在拂雲麵前她不能潑,女人對女人,尤其是對漂亮的女人,她得端著那份高貴。
不能出去的日子難熬難熬。
四月二十三日是一年一度的帝都慶典,據說是從先帝起才有的。
聽紫依說,放煙花的,舞龍的,踩高蹺的,應有盡有,會從帝都前麵的西大街一直延伸到東大街。
紫依還說其實這一日是先帝還是太子時,迎娶太子妃的日子。
太子妃自然是指沈嫣落,看得出先帝對沈嫣落用情很深。
總算能熱鬧熱鬧了,不然她真要發黴了。
“王爺不一定會同意。”顏小俏正喜滋滋的準備,紫依慢悠悠地說。
顏小俏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腳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裏去哪裏,他管不著。”
說是這麼說,底氣還是有點不足。
就如紫依說的,倘若王爺不同意,那拂雲就是阻擋她的羅刹。
隻能見機行事了。
看著夕陽傾斜,顏小俏便開始醞釀“出逃 ”計劃。
隻要能避開拂雲,就萬事大吉。
殘陽似血,那抹殷紅在天際邊鋪陳開,絢爛了那一隅天際。
這時畢子騰風風火火地跑了來:“王爺讓奴才告知王妃,務必要在府裏等他。”
顏小俏翻眼:“那你去告訴你家王爺,就說本王妃很忙,沒時間。”
今晚她有活動,等他豈不是黃了?
難得的熱鬧,少了她怎麼行?
畢子騰訕訕地說:“王妃就不要捉弄奴才了,王爺對奴才可沒有對王妃那麼寬容,奴才可不想再蹲馬步了。”
噗嗤,聽畢子騰這麼一說,顏小俏忍不住笑了:“疼疼,你盡說大實話,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就等他好了。”
何必為難一個下人。
“王妃美麗又善良,是我們當奴才的福氣。”畢子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當星星逐漸布滿天幕,顏小俏按捺不住了,就說這小子沒安好心,故意不讓她出去。
正準備爬樹上房,燕子堯欣長的身影閃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