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風的魂早被顏小俏勾得七零八落,看到她已經顧不得身份禮義,徑直地上前。
“皇上,臣帝準備了今春的新茶,請皇上坐下好好品鑒。”早就料到燕子風目的不純,燕子堯先他一步握住顏小俏的手,並擋在兩個人中間。
燕子風,什麼我都可以讓給你,但這個女人不行,倘若你要強取,我也不介意撕破臉。
“那朕就好好品一品。”礙於秦遠岫在場,燕子風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隻得悻悻地坐到位子上。
但這個女人他不會輕易放棄。
燕子堯牽著顏小俏的手在他身邊坐下。
即便不去看顏小俏也能感受到來自燕子風熱辣的目光,以及秦遠岫審視的眸色。
唉,早知如此還不如躲在房間裏鬥小青,秦遠岫是知書懂禮之人倒是不會擔心。
就是這個燕子風讓人頭疼,顏小俏倒是不懼怕燕子風,但要顧及燕子堯的安危,畢竟他們一個是君,一個是臣。
這種迂腐的年代,隻有尊卑,沒有道理。
燕子風那種長歪的了物種不按常理出牌,誰知道他會使什麼幺蛾子。
隻能見機行事。
“早聞六王爺婚娶,特意備了一份薄禮,願王爺百年好合。”秦遠岫命隨從將事先準備好的禮品的盒子一一送了送了上來。
“世子客氣了,謝謝世子。”燕子堯點點頭。
秦遠岫是儒雅之人,以後若是為帝,應該能有一番成就吧。
不過他望向顏小俏的眼神有些怪異,難道他心儀的女人是顏小俏?
猛然想到那日慶典,帶著顏小俏從屋頂上躍下的男子,雖然隔了些許距離,那男人的身形倒是和秦遠岫十分相似。
顏小俏頑劣,總是往外跑,遇到秦遠岫也不是不可能。
燕子堯皺眉,這兩個人都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啊。
這時秦遠岫倏然起身,緩步走到顏小俏的麵前,從懷裏掏出一枚玉簪。
玉簪四周晶瑩剔透,中間卻如浸了血般朱色豔麗。
是絕好的玉。
“王妃,風姿斐然,才氣過人,這枚玉簪贈予王妃。”說罷雙手奉上。
顏小俏嘴角抽了抽,這世子是不是熱情了些?這麼貴重的東西就這麼輕鬆地贈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接,燕子堯伸手接過那玉簪而後客氣地說:“謝謝世子偏愛,我且代王妃收下。”
接過玉簪,燕子堯直接揣入懷中。
顏小俏或許不知,但燕子堯清楚,玉簪在北秦是作為定情信物的。
他代為收下,既不讓秦遠岫沒麵子,顏小俏也不用背負什麼。
秦遠岫的目光“放肆”地停留在顏小俏的臉上,而後緩緩開腔:“不知卿是故人。”
顏小俏大方的一笑:“我也沒想到秦公子便是秦世子。”
既然秦遠岫都這麼說了,她也沒必要假裝不認識。
第一次見到秦遠岫還懊惱為何自己沒遇到這樣的男子,現在她覺得沒有誰比她家妖妖更有魅力。
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的確是沒想到,剛剛還和王爺提及王妃,殊不知一念永遠。”秦遠岫勾了勾唇,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弧。
這時燕子堯桌子下的手伸過來用力握住顏小俏的。
顏小俏對他盈盈一笑,燕子堯的意思她懂。
“抱歉,王妃昨日染了風寒,身體不適,不宜久坐,就先離座了,還請皇上和世子見諒,紫依,扶王妃下去。”在燕子風開口之前,燕子堯直接讓顏小俏“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