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俏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睜開眼時,四周已經一片漆黑。
本想挪動一下身體看看自己身在何處,卻發現四肢無力,她還活著,也不知道拂雲怎麼樣了。
“主子,這個女人怎麼處理?”問話的是個女人。
“丟在這裏喂狼。”回答的同樣是個女人。
為什麼這個聲音聽上去有些熟悉,卻一時又想不起是誰,來寺廟裏擄人她還以為是燕子風。
但現在知道不是,燕子風隻會行不軌,而這個女人卻是要她死。
她們之間到底什麼怨什麼仇?
“為什麼不一下要了她的命?然後扔下懸崖?”
“蠢貨,那樣太便宜她了,我就要看著她慢慢地死去,饑餓,恐懼,一點點啃噬她的心,哈哈哈......”
女人的笑聲讓顏小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女人的手段竟是如此惡毒。
在女人的笑聲中兩個人離開。
很快四周靜了下來,總感覺草叢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響,恐懼之感在蔓延,顏小俏不怕被狼吃,她怕蛇啊。
她就像是服用了軟骨散,根本就使不上力氣,隻能一動不動地躺在原地,而後她真的聽到了狼嚎,還伴有一些不明的聲響,每一聲都挑戰著她的神經。
倘若老天真要絕她,她也隻能認了。
燕子堯,你在哪?
絕望地閉上眼。
對於榮夫人突然暴死,周帝頗有微詞,卻也不好當場發作,但不快之態很是明顯,甚至對燕子堯都沒有以禮相待。
原本西周和南燕國的關係就比較微妙,先帝治國有方威震四野,西周自然不敢輕舉妄動,還極盡巴結,如今燕子風卻還連先帝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此行燕子堯得出一個結論,西周和南燕國之戰怕是避免不了。
西周之行匆匆收場,燕子堯連夜兼程往帝都趕,於十三日後的清晨回到了帝都。
正好在門口碰到了一身血汙的拂雲。
見那些人帶走顏小俏,拂雲抵死抗衡,最後寡不敵眾,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將顏小俏帶走。
從和這些人交手來看,對方的招式很詭異,而且若不是她屏住呼吸就中了對方的軟骨散,但多少還是吸入了一些,才會力不從心。
再有一點就是,雖然對方個個黑巾遮麵,辨不清麵容,但從身形上可以斷定是女人。
聽聞顏小俏被擄走了,燕子堯顧不上跋涉的辛勞,轉身趕往出事地點,並發射信號彈召集了邢氏兄弟。
天空慢慢轉亮,顏小俏轉動眼眸,昨晚她是再度被嚇暈過去的,慶幸狼沒有來把她拖走。
雖然不能辨別方向,但顏小俏還是決定離開這裏,或許就遇到好心的路人呢。
無法起身顏小俏便用爬的,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就努力地活下去。
邢二的鼻子超乎常人。
“王爺,應該是去了後山的方向。”經過對空氣中殘存的氣味辨別,邢二得出如下的結論。
後山以險著稱,燕子堯隻得棄馬步行。
一心隻想著離開這裏的顏小俏,根本就沒注意到前麵就是萬丈懸崖,於是整個人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