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參沈堰橋的奏折,奏折上說他狂肆斂財,草菅人命。
濃眉深擰,當初剿滅西周,燕子堯便暫交由沈堰橋管轄,短短時間西周子明對他評價極高,希望沈堰橋能做他們的地方官。
燕子堯稱帝後,考慮到沈堰橋的年齡,以及落葉歸根的心態,便將他調回了帝都並委以重任,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宰相之職。
坦白地說燕子堯對這個舅舅是信任的,故而從未想過他會出什麼紕漏,但手上的奏折讓他震驚不已。
斂財是其次,這個草菅人命從何說起?
最近自己穿越玩得嗨,難道是錯過了什麼?
收起奏折,看向留職的畢子騰。
燕子堯的眼神讓畢子騰發毛,小心翼翼地問道:“爺,有什麼吩咐,小的聽著。”
“有沒有聽聞一些什麼,比如關於沈丞相的。”燕子堯目光落在他身上。
畢子騰和任太瀾雖然一直跟在他身側,但這個兩個人交際麵廣,三教九流都能牽上線,或許能聽到些什麼。
“關於沈丞相的什麼?”畢子騰皺眉,皇帝爺的問話有點莫名其妙。
“隨便什麼都可以,隻要你聽聞的都和朕說說。”燕子堯道,他會從中分析的。
因為自己和沈堰橋的特殊身份,就算有人對沈堰橋有說辭也不敢在他麵前直言,他有可能是一葉障目了。
沈堰橋是自己的舅舅不假,但燕子堯絕對不會因為這層關係姑息。
常說的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是誰隻要觸犯了南燕國的法律,那就必須判罪,沈堰橋也不例外。
畢子騰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說:“曾聽底下人說,丞相大人私設刑房,但具體情況奴才也不知,或許是人誤傳也不一定呢。”
畢子騰有點輕描淡寫,雖然知道皇帝爺不是昏君,但畢竟那是他的舅爺,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明白的好。
不過他的確是聽到了一些關於沈堰橋的不好傳聞,坊間都說沈堰橋仗勢壓人。
但這樣的話又怎麼敢跟皇帝也說噢。
私設刑房?這倒是燕子堯沒想到的。
“朕知道了,退下吧。”燕子堯擺擺手。
所謂無風不起浪,他有必要去探訪一下這浪是大是小了,南燕國絕不允許任何人徇私枉法。
“皇上,什麼時候把娘娘接回來呀?也省得皇上深受情思之苦。”畢子騰討好地看著燕子堯。
關心燕子堯是認真的,最主要也是:有皇後娘娘在,皇帝爺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說不見就不見了。
燕子堯斜眼看著他:“你是不是家住黃河邊?”
“皇上,奴才家住哪裏皇上都清楚的啊。”畢子騰皺眉。
自己跟了皇上這麼多年,對自己也算了如指掌,他連黃河在哪裏都不知道。
畢子騰哪裏知道這句家住黃河邊蘊藏的含義。
“退下吧,退下吧......”燕子堯再度揮了揮手。
朕的世界你們不懂。
一臉懵逼的畢子騰隻好撓著頭退下,唉,身邊沒有女人的男人情緒就是捉摸不定啊。
夜色深沉,一條黑影翻牆越瓦一路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