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在與閔昊擦肩的瞬間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問題,他的想法竟在二人身體相觸的瞬間盡數明了於心,很困擾的問題呢。看透別人的感覺會像是一張白紙擺在你眼前,毫無無觀賞價值,你甚至提不起玩弄的念頭。比起充滿神秘感因未知而產生的無限種可能性,真的是極度的無趣啊。
不過必要的時候這種特殊能力也可以作為殺手鐧,挽回不必要的傷亡,這樣一想陳錦又釋然了。首要的是先想辦法控製住這種能力,仔細想想應該需要借助媒介,擦肩的瞬間因為有些心不在焉指尖好像觸到閔昊習慣性將袖口挽至肘間而裸露在空氣裏的手臂,看來得弄雙專業手套來將手包覆起來。
諸多煩亂的思緒讓陳錦有著想狠狠發泄一下的衝動,因此她調頭去了不算遠的鳳凰湖,坐在湖畔靜看透明的湖水緩緩流動向特意開的豁口而去,一點點進入周邊的水稻田。
或許最初的鳳凰湖隻是為灌溉而存在的吧,然後一些有心人士在裏麵種上了睡蓮,再然後有了小魚小蝦,或者還有小青蛙。
再然後遠遠望著清水裏開得繁盛的大片粉色睡蓮,有了一個又一個觀蓮的雅士,呈斷水之刃式居於中央位的湖埂踩平成了湖畔,他們就想啊老是這樣走啊走的也不是個事。於是某個土豪發燒友就在起始與終末的地方分別放上了同樣透著雅韻的石桌石凳,上麵刻著古老的雕紋,一個棋盤同樣刻在方形桌麵上。以秦統一六國時所用的篆體刻著楚河與漢界四字,一如這落於兩個終端的石桌石凳組合,隔空遙遙相望。
那些早已湮歿在千年的曆史塵埃裏的兵將開始想方設法越過這古時名為鴻溝的流動界碑撕殺,不死不休。
一局終,隻餘將帥矣。
風起,滿湖畔的櫻花舞了漫天,就著風賜予的雙翅飛旋著直至終落。
落花隨流水,微雨濕青衫。
昔有古人談笑間牆櫓灰飛湮滅,今有陌客彈指間帝師兵歿將薨。
最後的最後,二人相視一笑,一中年,一少女。此為土豪發燒友並不定時抽風的穆氏始祖穆天傲大叔一枚,以及習慣性抽風的詭異癲狂女陳錦一隻。
“哎呀呀~小可愛,大叔喜歡你喲~”某大叔突然作癲狂狀揮舞著雙手越過石桌向陳錦而去,陳錦立馬極快的側身讓開。心道不能被抓住呀,不然就不好玩了,好不容易碰著一個合格的玩具的說,毀了可惜了,慢慢挖掘才有意思。
相對於穆天傲來說此時的陳錦即便裝著二十歲靈魂,終究是一沒長大的小蘿莉,雖然某蘿莉深沉得過分,有時麵上會習慣性的揚起恰到好處的淺笑,但這並不影響她的嫩。
“哎呀呀~跑啥跑?大叔我不過想要幫你撚一下頭頂的花瓣啦,真是不可愛!”某大叔在陳錦動作時就看穿了陳錦的逃逸軌跡,直接撲向落點,滿意的將口中的不可愛的小可愛收入懷中,在進行了撚花瓣的行為後還變本加厲的狠命揉著其腦袋。
陳錦怒啊,要不是考慮到現今羽翼未豐異能外現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她完全可以浪漫如上善若水直接踏水而去,再不濟學仙子淩空飛升也行啊。她隻能向那個唯一合理的退路而去,兩麵都是水,一變態大叔堵了前路,當然隻能後退了,所以,大叔你有啥好高興的?
陳錦無語望天,45度的標準憂傷,靜靜的等待某變態大叔將她拎回家,逗他家的小騷包。唉,還是被碰到了,某無良大叔揉完腦袋又捏臉,真不知跟誰學的。此時的陳錦完全沒將自己算進去,她其實也是奇葩中的奇葩,變態,無良,一切向癲狂類無限進化的詞均適合給她作標簽。
夕陽無限好,馬上是黃昏,黃昏嘛,當然該回家了。陳錦極無語的讓某脫線大叔夾在臂間拖走,啊呀,真是難以忍受!
“大叔,我自己會走……”陳錦怨念著。
“不要!你跑了怎麼辦?!”抗議被無情的否決,陳錦黑線,什麼邏輯,不跑等著被當成玩具讓你拖回家逗你家小騷包?
於是,陳錦假寐,惹得某大叔無良吐槽:“不許裝死!”陳錦默,眼皮都不抬一下,大叔怒:“聽見沒有,再裝我把你扔湖裏去!”
許久,陳錦懶懶的睜眼投去一鄙視的眼神,幽幽道:“大叔,為啥我還沒掉進湖裏?你淹死我得了,才不要作為你家小騷包的玩具!”
“啊呀!別傷心,小可愛~大叔是覺得你有前途,見著我家小騷包一定會很想虐他的,說不定倒是你多了一個玩具,甘巴爹喲~”某大叔一激動又開始狠命的揉陳錦的腦袋,仿佛已經預見自家小騷包與小可愛往死裏互虐的場景了,笑得極詭異。
“……”聽到那聲甘巴爹陳錦算是明白某大叔是怎樣如此怪異的了,不是來自於某島國就是被某島國文化荼毒得太深了。握爪,吾輩也是被毒害的小幼苗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