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煊有些無奈地扶扶額,雖然聽辛理如此說,但他依舊看見了辛理眼內一閃而過的驚豔。

她是喜歡的。

但她努力抑製了這股喜歡。

齊煊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他依舊將那定製的項鏈從口袋裏掏了出來。

伴隨著一顆煙火射入天空綻放,男人的手忽然伸到了半空,憑空多出來漂亮的一截項鏈。

在白晝的燈火下,閃閃發光。

是錢。

這是用錢砸出來的項鏈。

辛理咽了咽口水,努力不對麵前的一切心動。

如若是以前,她可以毫無芥蒂的和齊煊在一起,然後安心地花錢。

但現在,想到自己始終要走,她還是猶豫了。

畢竟對於齊煊來說,這真的不算公平。

“你知道他叫什麼嗎?”齊煊問,他的眼內閃爍著星光。

辛理眼神閃躲,“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齊煊笑了笑,“這個名字交給你來取。”

四周忽然安靜下來,隻剩下天空中“咻咻咻”的煙火聲。

沉默。

無盡的沉默。

齊煊本以為辛理在思考,但在下一秒,卻忽然見她後退了一步,隨後憨憨地說了聲:“對不起。”

齊煊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想上前捂住她的嘴巴。

但辛理早就預料到了他的動作,搶先一步說道:“少爺,在剛剛,老奴突然改變了夢想。”

齊煊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辛理呈三十度仰望上天的姿態繼續說:“我想隱居,我想種田,我想成為一位高人。”

齊煊:“……?”

不是,她在搞笑嗎?

以為是cos呢,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你半途而廢?”齊煊不滿地說。

辛理歎了口氣:“人要準確無誤的認識自己,可能管家這個職位確確實實是不適合我。”

“比起管家,少爺,我更向往自由。”

齊煊被氣笑了,麵色也黑了一半,辛理有些犯怵,雖然知道齊煊是個好人,但仍然害怕他會突然霸總上身將她一槍斃了。

於是,她補了一句:“少爺,我們動嘴皮子歸嘴皮子,萬萬不能用非法手段。”

齊煊沒想到那一層,訝異挑眉說:“怎麼,我不同意,你還要毆打我?”

辛理:“……?”

“還是你怕我打你?”男人咬牙切齒,往前走了一步。

辛理訕笑一聲,補充道:“我怕你槍斃我。”

齊煊又笑了,又是被氣的。

他能理解辛理害怕他,畢竟男人的力氣本就比女人大,更何況他的身份,確實有讓人害怕的資本。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辛理不害怕別的,怕的是他拿槍打她?

拜托!她辛理在他心裏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啊?!

“你實話告訴我,想辭職是不是因為我?”

齊煊閉了閉眼睛,將氣壓下去。

辛理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有一點原因。”

是有一點這個原因的。

“你這麼怕我喜歡你?”

男人的聲音接近無奈,仿佛對她沒有了手段。

煙火停了,不知為何,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沒有一絲緩衝時間,直接下大。

辛理默默的戴起了衣服的帽子,留下齊煊一人在雨裏苦苦的淋著。

係統的聲音響亮而又清晰——

“就是現在!!齊煊,徒手撕碎自己的眼角膜!恐嚇女主!”

這是男女主分手場合著名的大雨。

齊煊內心跟日了狗一樣。

連被分手都要這麼狼狽的被分手……

雨滴變大,嘩啦啦的落在地上,工作人員想上前,卻又被齊煊的一個眼神製止。

“你不心疼我嗎?”

“心疼你什麼?心疼你傻不愣登的淋雨嗎?”

“淋雨哥。”

——

送送為愛發電!謝謝各位寶子!數據真的很差!蜜雪都買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