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辛冉,麵帶嘲意:“別在我麵前太放肆了。”
辛冉聳了聳肩膀,依舊不懼道——
“她害了我父母,我實話實說。”
她的眼睛是漂亮的,跟辛理的眼睛極像,甚至在相貌上,二人都有些相似的成分在。
宋知讓愣了愣,最後摔門而出。
辛理跟宋知讓約得是晚上七點,她先是在附近隨便找了個咖啡廳,隨後又將沈昊給約了出來。
這哥兒們幾乎是開著跑車立馬到的,一下車,他便直入座位,氣喘籲籲地大聲說:“姑奶奶啊,你們兩個人這是鬧得哪出?”
辛理晃了晃手:“別提了,就是分開了唄,在他手下工作永遠低他一等,我不幹。”
沈昊恍然大悟:“哦!你辭職是為了不做他員工,自己發展,與他並肩作戰啊!”
辛理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我是覺得我始終要回去,所以不打算跟這裏的人有發展。”
女孩看向對麵穿著襯衫的少年,抬了抬頭,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還是打算不回去了?”
沈昊被這問題問得有些欲哭無淚:“我當然打算回去,這地方雖然好,但是這人也不是我,我占著人家身體也不好意思啊……作威作福也心虛。”
“但是。”他突然難受地歎了口氣,“這也不是我想回去就能回去的,我得你和齊煊在一起了我才能回去!!”
“你們倆個人現在分道揚鑣不在一起了我怎麼回去啊!!!”
辛理:“……?”
那這事還得怪她了?
她揉了揉眉心,見沈昊還在哭天喊地:“齊煊人其實也蠻好的,跟他在一起根本沒有壞處啊。”
話是這麼講得。
這社會上大部分人都會因為一個人有錢而去寬恕所有的現象。
就比如說一個有錢的富二代,但他會家暴,情緒特別不穩定,當這個女孩子想要離開的時候,不論是網上又或是現實中都會有一大堆人冒出來——
“如果是我,我就忍了,隻要他每個月給我多少錢。”
諸如此類的話語。
又或是看小說中,女主被霸總囚禁,女主總是想要逃,但逃不出。在這類現象下,也會有一些人說“這有什麼好跑的,如果我是女主,我直接擺爛……”
但是他們都沒有看見這類問題本質下的現象,錢固然重要,但一個人萬萬不能失去骨氣,這是一個值得讓人尊敬的東西。
女主被霸總囚禁,她的人生受到了限製,沒有了自由,要聽命於一個男人的話,成為一個生育機器,這其實就跟古代的大家閨秀一模一樣。
古早的霸總可都是變態啊!
身份的不對等會造就很多悲劇。
齊煊沒有缺點,但對他很不公平。
“可是我回去了,這不就對他很不公平嗎?”
她打斷了沈昊的話,說了這麼一句。
“他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會尊重女性,雖然有時候會抽風,但是他從來沒有大男子主義,將男女放到不對等的地位上。”
“他這樣的人,會讓我愧疚。”
辛理歎了口氣。
這期間,002就默默的聽著,沒有發表任何一句話語。
沈昊撓了撓頭:“你這麼想是好的,但是這不是紙片人嗎?”
“你隻要和他在一起,也不用付出感情,他也隻是個紙片人罷了。”
他這麼說著,又在忽然之間頓住,緊接著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辛理,大聲說出一句——
“辛理!你不會真喜歡上一個紙片人了吧!!”
002壓抑著興奮的笑。
反觀女子,在聽見這話後一愣不愣地坐著。
辛理沉默,辛理思索,辛理越想越不對勁。
“你何以見得?”
沈昊:“男人的直覺。”
——
達到沙縣小吃的時候,已經是約定好的時間。
她先是點了碗鴨腿飯,再然後看著門口人來人往的群眾。
沙縣小吃不愧是大眾的快餐,幾乎桌桌都是坐滿的。
她看了看那背對著的女生,又啃了口鴨腿。
用辛理的話來講,那就是宋知讓和那辛冉不配吃好的東西。
是的,她連單都不想付。
她打算罵完跟他們掰扯清楚後,就走。
思緒被打斷,門在下一秒被推開,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著一個保鏢走了進來。
“等久了嗎?”宋知讓表現的極為紳士。
辛理抓著鴨腿,搖了搖頭,說:“還好吧,我看你應該也在車上坐很久了,咋們倆個人彼此彼此。”
宋知讓:“……?”
這嘴可真不客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