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來到瑤池正殿的時候，離華繞開玄燁，走到殿門迎上來，“既然無月來了，那我轉述天道的話。”
“嗯。”無月微微點頭，而承星此刻則是變成了一根頭發絲，藏在無月頭上。
離華沒有任何隱瞞，將天道對他講的話，全數說出，“很簡單，第五考驗，我們三人之中，承星必須要選擇一人死去。毫無疑問，承星正確的選擇，就是讓我死，這也是我所希望的。”
“我不同意。”玄燁決絕的說出。
聽到玄燁的話，離華的表情很是麻木，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無月的神情倒是變得有些複雜，“你不同意，你想如何？想承星選你死，還是選我死？”
“承星選你，父神會很高興。”玄燁想也沒想就這樣說著。
接著，承星突兀的出現在殿內，反問，“你怎麼知道父神會高興。”
“承星？”玄燁隻是驚訝了一瞬間，就恢複了平靜，畢竟無月和承星向來都是一刻都不會分離。
但這一幕，看在變成頭發絲的承星眼裏，差點兒沒有當場嚇得變回原形。
沒錯，在玄燁麵前出現的這個“承星”並不是真的承星，他具體是誰，承星不敢猜測，隻能靜觀其變。
相對於承星的驚訝，無月完全是知情的樣子，甚至還配合著那個“承星”，走到他身邊站著。
“承星，選我吧。”離華轉而看向承星，眼神期待。
玄燁這時也補充一句，“承星，你選無月，後麵的考驗，你都不必做了，即刻就能成為天道。”
聽完玄燁的話，承星勾起嘴角笑了，“那這麼說，我選離華，你便可以成為天道，後麵的考驗我也不用做了。”
玄燁啞口無言。
離華順勢抱拳恭喜，“提前恭喜師尊成為天道，達成夙願。”
“師兄，提前恭喜。”無月也出聲恭喜。
玄燁眉頭一皺，語氣開始煩躁，“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成為天道了？”
“你不想做天道嗎？”開口的是承星，他臉上的笑容很是溫和。
玄燁並沒有發現承星的異常，對他搖搖頭，一口拒絕，“不想。”
“你這樣說，父神聽了，可能會生氣的哦。”承星還是笑著，聲音和笑容都是溫潤如水，卻讓人感受不到他的情緒。
無月朝玄燁眨眨眼，提醒道，“師兄，你還是想清楚再說。”
玄燁的眼神在離華身上，並沒有看到無月的暗示，嘴上說著，“就算想一萬遍，我也不想做天道。”
“那你想做什麼。”承星問，臉上的笑意已經淡了。
玄燁還是看著離華，根本沒有注意無月的臉色都白了，諷刺的開口，“你想和無月做什麼，我就想和離華做什麼。”
“很好。”承星誇讚了一聲，模樣還是承星的模樣，隻是這聲音，並不是承星的聲音。
玄燁聽到這聲音，直接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父…父神？”
“承星”隻留下一句，“回天域見我”，就消失不見。
玄燁跪在地上，愣愣的看著地板，沉聲問，“無月，你早知道是父神？”
“是你自己蠢，連師尊都認不出來。”無月雖然同情玄燁，但他也不忘抓住機會嘲諷玄燁。
“無月，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玄燁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居然連自己父親都沒認出來。
“承星，出來吧。”無月喚了一聲。
“嗨，哥。”承星變回自己的原形，幹笑著對玄燁招手。
“……”玄燁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