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前幾次天道考驗的“經驗”，承星其實早就有懷疑，天道不可能放任離華做出如此傷害神族的事情。
如果有……那隻有一個可能。
到目前為止承星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天道給她看的鏡花水月。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鏡花水月……是第五考驗的一部分，承星感覺自己清醒得太晚了。
“不算太晚。”離華說這話時，整個大殿空間都開始扭曲……
等空間穩定下來的時候，承星發現無月和離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天道正站在她麵前。
周圍的環境，卻還是瑤池正殿。
“父神…您這樣，我有點兒反應不過來……”承星暈乎乎的說著，腦子裏有點兒亂。
事情真相，的確如承星所料，是鏡花水月……
現在時間線，又回到最開始天道和承星在瑤池正殿見麵那段。
“星兒，你的選擇是什麼。”天道沒有任何廢話，很直接的問。
承星卻不想馬上回答，她腦子裏太多疑問，“父神，我可以先問一個問題，再做決定嗎？”
“你想問，如果我明知道離華會這樣做，我會不會阻止他。”天道點出了承星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父神！”承星驚了，這個問題的確是她最想問的，可她剛才腦子裏根本沒想……這樣天道都能知道……
承星對天道力量的認知，又多了一層。
天道沒有理會承星的驚訝，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但要在你做完決定以後。”
“父神，那……”承星還沒說幾個字，就被天道一個手勢製止。
“星兒，拖延不是一個好習慣。”天道說這話時，明顯沉下聲。
承星聽天道這樣的語氣變化，一口氣提了起來，原本還想再和天道聊幾句的念頭，立刻被掐斷。
沉默一陣後，承星還是說出了那個答案，“不論離華和神族有什麼仇恨，他若真的這樣做，我會殺了他。”
承星以為這樣說，就能讓天道滿意。
未曾想，天道話鋒一轉，忽然問，“同樣的情況，離華換成無月，你又當如何處理。”
承星想也沒想就這樣回答，“我相信無月不會做這種事情。”
自然，承星的內心也是相信，無月絕對不可能做出像離華這樣極端又自取滅亡的事情。
承星內心堅定不移的信任著無月，下一秒，天道就將她對無月的信任，打得支離破碎，“二十萬年以前，無月已經做過一次。”
“無月，他為什……”太過於震驚之下，承星已經控製不住的提高聲音。
天道打斷承星的後話，語氣又沉了幾分，“星兒，你不用多想無月的理由，你隻需要做出決斷。”
“父神，我…我……”承星麵對這樣的問題，根本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急，留給你的時間很多。”天道的聲音，再次溫和起來。
承星趁著天道語氣緩和，大著膽子問了一句，“父神，我想知道，哥哥真的回天域和您的本體在一起嗎？”
天道這次回答了承星，隻是那答案，讓承星細思極恐。
“燁兒，從未離開過天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