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懸頭頂,晚風呼嘯。
黎夏夏有些擔心白狐放在院子裏會不會被那些‘野貓‘吃掉,雲遊說:“不用擔心,門口那個鎮妖符就算是成了精的妖怪都進不來,回去睡覺吧,明早還得幹活呢。”
“幹活?”
雲遊點了點頭:“這裏好歹是你家,村子裏都變成妖精窩了,怎麼生活?”
“你是說你要處理那些被妖氣附著的村民?”黎夏夏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裏突然蹦出雲遊生剝蛇皮的畫麵,頓時驚愕的臉都白 了。
察覺到她眸子裏劃過的恐懼,雲遊竟然有那麼一刻後悔,他雖然早就習慣和那些精怪打招呼,但是對於一個普通的姑娘,這些血腥的畫麵,可能要連著做一個月的噩夢。
看的出來男人根本不懂怎麼安撫人,他直接伸手拍了拍黎夏夏的肩膀,像拍一個好兄弟一樣:“放心,我隻是給他們祛除妖氣,至於他們能不能活,看命吧。”
黎夏夏這才回到房間裏,她看著床上地板混亂不已,是她一天前為了趕著離開才不得已弄得這麼亂。
簡單收拾了一下,她便拿了套睡衣去洗澡了。
黎家雖然是在農村,但是因著黎大勇是木匠,經常在縣城裏幫人幹活,所以家裏什麼家具都有,甚至在黎夏夏的房間裏有個單獨的衛生間,還有個木質的浴盆。
看著淳樸又溫馨。
她現在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之前被狸貓精掐的連痕跡都沒有,隻剩下下午抱著白狐過下山坡留下的擦傷。
有些疑惑……
晚風吹的窗戶玻璃磕的‘砰砰‘直響,樹葉簌簌作響,聽著似乎又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暴雨如柱。
少女的在浴室洗澡,聽到雨聲,她立刻從浴盆裏走了出來,圍著浴巾走出浴室;黎夏夏從窗戶往院子裏探去,原本是擔心白狐被雨淋濕。
但讓她心慌不已的是,除了院子外麵幾隻不肯離去的‘野貓‘,根本沒有白狐的影子。
她第一直覺會不會是雲遊抓走了。
少女直接打開房門衝到了客房門口,她拍了拍門,沒人響應。
“雲遊!你開門!”黎夏夏開始慌張,為什麼沒有人回應。
難道他走了?
難道他帶著白狐走了?
想到這裏,黎夏夏又急又氣,她立馬去拿了客房的門鑰匙,又折返到了客房門口。
因著屋頂還停了一輛計程車,所以外麵下大雨,屋子裏‘滴滴答答’的下著小雨。
少女來不及去管屋子漏不漏雨,她要確定雲遊是不是在屋子裏,至於為什麼敲門不開門,她隻是保留猜忌,因為父親經常睡的很死,也聽不見敲門聲。
所以她一定要看一看雲遊是不是在屋子裏。
如果沒在,那就算是他已經把白狐抓走,以黎夏夏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來看,除了在佛前多燒兩炷香,也做不了什麼實質性的事來。
少女的頭發盤在腦後,有幾縷發絲沾了水黏在細嫩白皙的脖子上,白色浴巾簡單圍著,露出香肩和大腿。
她火急火燎的拿著鑰匙要打開客房的門。
但是古怪的是,鑰匙根本插不進去,並不是鑰匙不對,少女已經檢查了好幾次,就是這把鑰匙,她甚至把所有鑰匙都試了一遍,都沒辦法插進鑰匙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