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紓拍拍蛟龍的腦袋,走進了長老殿。
蕭安一臉冷漠,將供桌擦幹淨,恭恭敬敬地為老師父上了一炷香。
唐錦衣服淩亂,摔倒在地,脖頸處青青紫紫,布滿了曖昧的痕跡。
蕭安瞥見了錦紓,轉過身勾起嘴角,如沐春風:“師姐,你來了。”
唐錦抬頭,瞧見錦紓那張臉,驚訝不已,眼底更是一閃而過的怨毒,隨即換上可憐兮兮的神色。
蕭安蹙了蹙眉,開口想要解釋。
錦紓抬手製止,揮手將楚楚可憐的唐錦掀飛,唐錦直接飛起,狠狠地撞在殿中粗大的紅木柱子上,吐出一大口血。
唐錦壓根兒沒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她連忙看向蕭安:“安哥哥,救我,她要殺了我。”
錦紓背過身去不看蕭安的神色,又是一腳將唐錦踢飛出去。
唐錦從殿門飛出去,從高高的階梯上滾下去,唐錦連連吐血,差點兒就要暈過去,蕭安飛快地給她注入了幾分靈力,才讓她能清醒點。
很多弟子瞧見這一幕,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跟沒看見似的,紛紛遠離唐錦。
糖糖和周年年得了消息,匆忙趕了過來,緊隨其後的是她們的小師弟容生。
“師叔,怎麼了?”
錦紓看著半死不活的唐錦,對糖糖和周年年道:“扒了她的衣服,她的裏衣中放著能毀人靈根修為的毒藥。”
唐錦聽到錦紓的話,想要爬起來卻被糖糖的化神期修為威壓壓製住。
周年年早就看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不爽了,整天一副誰都在欺負她的樣子,要不是師父蠢兮兮地以為這女人是師叔的轉世護著她,自己早就教這個女人做人了。
周年年一點也不手軟,逮著唐錦就扯了她的裏衣,直接抽了出來。
至於唐錦的外衣,算了,她沒這麼缺德。
其他弟子早在聽到錦紓的話就別過頭去,連蕭安也不例外。
周年年捏到裏衣鎖邊處,鼓鼓囊囊的,捏起來裏麵似乎裹了粉末。
錦紓冷笑著,對周年年道:“年年,帶著這東西去藥老那裏看看吧。”
每個宗門裏都有一位藥學長老,混元宗裏的這位長老脾氣古怪得很,從沒有入過宗門,肯做混元宗長老也是看在蕭安天賦異稟,心思淳正才肯來做這個鹹魚長老。
聽周年年說蕭安差點被暗算,藥長老胡子都飛了,騎著自己的藥葫蘆就飛來了長老殿門口。
藥長老衣裳灰撲撲的,白胡子編成一條長長的辮子,遠看像個老頭子,隻是近看才發現,他那張臉光滑得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藥長老跳起來:“小安子,這種毒藥哪來的?”
蕭安緊緊地蹙了眉:“藥老,這是從唐錦那裏發現的。”
藥長老瞥了一眼唐錦,又瞥見她落在地上的天武宗腰牌,冷哼一聲:“這種毒藥就是吞天花的種子磨成的粉末混合鳳凰血,一旦服下這種毒藥靈根經脈都會徹底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