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僧,已許久不來望鄉鎮霍霍老百姓了。

聽聞....

他在山間坐化了,死的時候,一場大火,燒遍了整個梧桐林,等到那丹穴山的大妖怪們,把林火熄滅時,隻在火海之中,找到了一顆漂亮的鳳凰蛋和一顆散發著金色佛光的舍利子。

迦南寺那邊新主持,將那顆舍利子,帶回廟裏供奉,而丹穴山那邊,山主離殊則是帶著那顆鳳凰蛋回了山主府,抱著幾壇子酒,長醉不醒。

望鄉鎮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嫗,拄著拐杖,望著丹穴山的方向,聽聞妖僧再也不能來這鎮上霍霍人之後,一臉的悵然若失。

“小張啊,你又往村口路邊插糖葫蘆呢?”

“祖輩傳下來的老傳統,賣糖葫蘆前,要先放兩串兒糖葫蘆在村口,隻是這糖衣都化了,那人卻還不來拿。”

......

丹穴山後山。

指甲蓋兒一般大小的血色結界消散過後,鑽回了敖烈一眾龍太子的體內,因著這兩百年見,這群蛟龍在這丹穴山後山頭日日扭動,刻苦修行了兩百來年的緣故,這結界一散,敖烈眾人,便已重新凝聚了人形。

兩百年前的屈辱曆曆在目,這群龍太子們剛一脫困,自然罵罵咧咧的找上了丹穴山。

“什麼?那妖僧已經坐化了??”好家夥,死得還挺快。

再一打聽,才知道,於那妖僧坐化之日,梧桐林間起了一場大火,後來,這丹穴山的少山主,又重新變成了一顆鳳凰蛋。

隻是這一次,這顆蛋的身上,再不會背著一百零八封聘書。

“大哥....”

“走吧,如今都已經過去兩百年了,我們也該是時候,回東海看看了......”敖烈望著長醉不醒的離伯父,輕輕地歎了口氣,隨即便與一眾龍太子,化作清風,消失在了山主府的門口。

“老黃,你幹嘛呢?”老虎精最近剛化了人形,正同黃鼠狼精一起喝酒呢,見黃鼠狼精到點便放下了酒壺,十分焦急地朝著梧桐林的方向跑,出聲止道。

“額....”跑了一半,黃鼠狼精又折了回來,“條件反射,以前到點兒就得去聽經書,如今乍一閑下來,突然有些不習慣了。”

“哎....我也有點兒....以前恨他恨得牙癢癢,這隔了好些時日聽不到他念經,還怪想念的....”老虎精抱著酒壺,悵然若失。

“要不然,咱倆去梧桐林那邊看一看??”

在黃鼠狼的精的提議下,兩個妖怪一前一後,朝著梧桐林的方向走去。

因著經曆過大火的緣故,梧桐林方向的地麵,一片焦黑,然而,在妖法的作用下,一棵棵梧桐樹,卻又十分有生機的,屹立在焦土之上。

遠遠隔著一片梧桐林,便聽見這林中傳來了妖怪們整整齊齊朗誦的經聲。

“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與大比丘眾萬二千人俱。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無複煩惱,逮得己利,盡諸有結,心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