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三人兄妹走得極快,當他們趕到田地的時,借著月光看到地裏,果然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袁媛用手示意兩個哥哥別出聲,她悄悄朝著靠近幾人趁其不注意,幾個拳頭快速揮下輕而易舉將作惡之人製服。

袁媛采取最簡單的方法直接將人拍暈,可憐這幾個人才剛開始動手,就感覺身邊有人影閃後,他們就失去了意識。

看到妹妹輕鬆將人撂倒,袁勝兩兄弟趕緊小跑過去,他們借著微弱的月光,分辨看清楚了這幾個人是誰,原來是熟人。

兩兄弟氣憤的不行,袁泰更是對著其中的一人,狠狠的踢了兩腳。

袁媛讓兄弟倆一人拖著一個,她自己一隻手一個將人拖著走,袁勝倆兄弟倆知道自己妹妹力氣大,也就隨著她了。

兄妹三人把人拖著便朝著裏正家走去,他們走到一半路的時候,剛好和前來的尋他們的袁宏才和袁老頭碰上。

袁宏才帶著人走在最前頭,當他在看清楚,袁泰他們身後拖著的幹壞事之人模樣時,他當即氣的是不行,隨即吩咐兩個兒子去請他們兩家的族長過來。

阮氏好奇是誰能把裏正氣成這樣,她走近些看清楚是誰後,當即沒忍住朝著那張肥肉縱橫的老臉,毫不猶豫的左右開弓啪啪扇了下去。

袁宏才默默將頭扭向一邊,也沒有出聲製止她的行為。

原來這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去袁老頭家挑事的朱婆子和賴子娘,以及賴子還有馬老頭。

阮氏接連扇了幾巴掌之後才覺得解氣,袁老頭第一時間跑過去,給她揉了揉已經發紅的手。

袁媛見人被她老娘這麼折騰,竟然都沒有醒過來,不禁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細嫩的雙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她剛剛明明是收著力道的呀?

等他們這群人回到了袁宏才家,過了好一會兒後,袁宏才的兩個兒子,袁誌高和袁誌尚才帶著這兩家的族長姍姍來遲。

馬家老族長和朱家老族長一見麵,二人視線短暫接觸又極快的避開,其實他們心裏是百般不願意過來的,但是裏正發了話,且他兒子就在他們家裏等著不走,隻得硬著頭皮前來。

這倆人見到袁宏才,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袁宏才並沒有為難兩人,讓他們先找地方坐下,在一旁好好聽聽事情的始末經過。

至於這地上坐著的四個人,在半路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原因無他是被疼醒的,因為他們一路都是被拖著過來的,幾人現在的屁股和後背都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朱婆子還有賴子娘,她們不僅後背和屁股疼,臉頰上也是火辣辣的疼,中途聽到裏正的聲音,本來還裝著不想醒,可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實在是太疼了,袁宏才看到他們這樣更來氣了。

看了一眼這人都到齊了,袁宏才就直接上前質問道:“說說你們四個人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為什麼跑到袁老頭家的紅薯地?”

袁宏才對此很是痛心,今晚的事情若是沒有發現的話,讓這四個人計謀得逞,他有種預感,恐怕毀的不僅是袁老頭家的紅薯地,還有可能毀了他們全村的希望。

麵對袁宏才的質問,剛開始,這四人還不承認敵死狡辯,謊說他們隻是晚上太熱睡不著,幾家相約趁著夜晚去河裏逮魚,隻是路過袁老頭家的紅薯地,然後就莫名其妙被人打暈了,他們還冤枉呢,求裏正為他們做主,不能莫名其妙的被人白打了一頓。

“嗬嗬,聽著這幾人口是心非的顛倒黑白是非,”袁媛冷笑出聲。

朱婆子和賴子娘對視一眼,對於她的這聲冷笑充耳不聞。

倆人眼神交換後,不管不顧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在地上撒潑耍賴,嘴裏還嚷嚷著,讓裏正一定要給她們做主,她們現在渾身都疼的不行,必須要讓袁老頭家的賠償她們銀子,五十兩少一分都不行。

袁宏才被氣笑了,這兩個婆娘還真敢開口。

阮氏也是氣的不行,這幾人明顯的是倒打一耙,其不要臉的程度簡直令人發指。

袁媛看自家老娘情緒激動,趕緊給她順了順氣,給了兩個哥哥一個眼神。

袁泰,袁勝立刻走上前,用力的將他們幾人藏在袖子裏的手拽出來,以及腳上穿著的鞋子直接脫掉。

隻見他們幾人的指甲裏麵,都藏著深深的泥垢,就連鞋子上麵也沾染的不少泥土。

若是按他們所說是真的,隻是途經路過袁家紅薯地,還沒有到達河邊,那指甲縫裏怎麼會有新鮮的泥垢?

何況最近也沒有下雨,隻是從地裏經過,鞋底有泥還說得過去,可是鞋麵上以及鞋子裏麵都有碎泥土,那就說不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