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著眼前衣衫襤褸卻透著縷縷仙氣的老者,不由愣住了,“這位老人家,瞅著眼熟啊。”
“我眼瞎,瞅不著你。”
算命大仙是聽到酒樓的人喊話,循著酒香味趕來的。
也不客氣,直接入座,摸到酒壇子,拍開了,就對著壇子口喝。
靈芝笑了笑,道:“人都齊了。”
“小二,再把咱家好肉好菜都上個八大碗來!”
“好叻!”
店小二眉開眼笑。
又美貌又出手闊綽的女主顧,誰能不愛呢。
祁容吃不準靈芝心裏打著什麼主意,隻是默默借著如廁的名頭,把賬單給結了。
店小二特有眼力見地把祁容狠誇了一頓。
朝祁容豎起大拇指道:
“您是這個!”
“論寵妻,您真有一套!”
“低調,大氣,了不得!您跟夫人,天生一對!”
祁容啼笑皆非,但這祝詞確實聽著順耳,一高興便道:“不用找了。”
“謝謝爺!”店小二含笑鞠躬。
酒過三巡,白澤跟算命大仙都喝大了,兩人劃拳玩得不亦樂乎。
阿紫都看傻眼了。
“姑娘,他……不是瞎子嗎,也可以猜拳呀?”
靈芝抿嘴笑了笑,道:“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眼盲心不盲。”
“啊……”
阿紫感覺太複雜了,聽不懂。
果然這城裏人的套路,就是比山裏人深。
“兩位喝夠了嗎?”
靈芝笑盈盈問道。
算命大仙打了個酒嗝,心滿意足。
白澤抬眼笑了笑,道:“放心吧,他吃了你的酒,事兒肯定幫你辦成。”
“你也吃了,也得幫。”靈芝笑道。
白澤歎息,“幫,幫,一定幫。”
靈芝沒什麼好擔憂的了,拉起祁容的手,道:“我們回家吧。”
“姑娘……”
阿紫被眼前這一幕給搞得稀裏糊塗,想問清楚又怕少主嫌自己嘴多。
靈芝從酒樓出來後,挽著祁容的胳膊進了一家繡坊。
繡娘看到眼前來人,眼睛發亮,嘴裏恭敬地道:“稀客啊,兩位貴客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想做怎樣的衣裳?”
“隨便挑。”靈芝大方地道。
祁容勾唇,“看來夫人真的是富有。”
“方才酒樓的賬,你都付了。”靈芝道。
祁容聽了不大高興,“你我是夫妻,難不成還要跟我計較這一頓飯錢?”
“好了好了,一碼歸一碼,你付飯錢是你寵妻,我要給你買衣服是我寵夫君。如此,可好?”
靈芝輕輕晃了晃祁容胳膊,嬌笑道。
祁容看著夫人貌美,忍不住心動,俯身在她紅唇上輕輕一點。
繡娘都羞得躲到一邊去了。
阿紫直接走出了屋子。
結果外頭來了兩條大黃狗,當著阿紫的麵,互相親嘴。
阿紫:“……”
靈芝給祁容挑了月牙白的長袍,又配了香囊。
繡娘手腳麻利,現場用針線稍稍改了尺寸。
“郎君真是英俊!”
繡娘看得眼睛都直了。
靈芝含笑輕輕捏了一把祁容的臉。
兩人出門後,又買了半馬車東西,浩浩蕩蕩回了老劉家。
喜寶大著肚子坐在院子大樹底下乘涼,看到靈芝眉飛色舞回來,眉間鬱色也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