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特辦處的另一個工作，就是輔助這些妖鬼精怪們，盡快適應與人類和諧共生的雙贏局麵。
趙依依愣了一瞬，旋即便沉浸在“我的上司給我打副手”的良好感覺中，絲毫不知道白羽對秦驚時說的原話是：
“依依那孩子哪兒都好，就是缺了點兒腦子，以後凡事還要你多擔待啊！”
......
“秦驚時，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陰司的氣息？”
路上，趙依依決定先搞清楚秦驚時的來曆。
“陰司？那是什麼地方？”
“你不知道陰司？不可能啊！你身上的這些，還有這些，都是陰司之氣！”
“或許，是從前的我去過那裏吧。”
趙依依看著他，滿是狐疑，“或許？”
秦驚時低下頭，聲音透著一股茫然，“我的記憶不全，能記起的最久一天是1860年7月，我能確定在那之前我就已經存在，但不知道是如何存在。”
“失憶？”
趙依依怪叫一聲。
她隻知道人類會失憶，沒想到僵屍也會。
不過，1860？
哈，弟弟！
“那嗣音靈呢？那道魅音又是怎麼回事？”
她可沒忘記那天晚上，嗣音靈的魅音之所能在她眼皮子底下鑽進林鵬的身體，就是因為她控製不了它附著的陰氣。
而這陰氣，就是屬於眼前這老僵屍的。
秦驚時眉頭皺得更深。
他同樣不知道嗣音靈是什麼，不過看趙依依並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打算，隻好想了想。
“你是說，一隻長著三條尾巴、唱歌很好聽的鯰魚嗎？”
“就是它。”
“見過，七天前，在無妄海。”
“隻是見過而已？”趙依依追問，“如果隻是見過，它為什麼會把魅音附在你身上？”
“我不知道。”
“那它為什麼會盯上林鵬？”
“不知道。”
“它現在是否還在無妄監獄？”
“不知道。”
趙依依忍了又忍，沒忍住，叉腰跳上車頂，“那你總該知道自己去無妄海幹什麼吧！”
嚇得燭陰龍險些沒從陰虛半空上摔下來。
“兩位領導，咱有話好好說啊，我這還開著車呢！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稍安勿躁，都勿躁！”
秦驚時當真沒有躁，隻給出四字結語：“無可奉告。”
趙依依徹底炸毛。
“不要以為你是處長就了不起！我警告你，陰司現在還是老子說了算！”
秦驚時安然靠著椅背，在龍身第二次發抖的時候，還低頭檢查了一下安全帶有沒有係好。
然後才一本正經地回道。
“趙副處，我去無妄海是因為個人私事，這件事周部清楚，並沒有異議。
另外，我去見那條鯰魚，流程上也是嚴格遵守了無妄監獄的探視規定，手續和時間都符合監獄要求。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你那位叫‘江玲’的下屬把我的申請表帶回來核查。”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就算是趙依依想要找茬，也找不到可以發泄的點。
煩得她隻好把帽衫抽繩又緊了兩圈。
半晌後，趙依依才狠狠吐出一口濁氣。
“行，老僵屍，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