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兩端，安靜如雞。
周景安摘下眼鏡，仔仔細細地擦了兩遍，再定睛一看——
果然發現那個人的兩條腿上似乎少了點兒什麼。
他努力維持臉上的表情不要崩，“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來話長，周部長是想先聽故事呢，還是想先告訴我這家夥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
趙依依有些餓了，從江玲手裏搶下最後一隻生煎，三兩口就消滅幹淨。
她舔著手指上沾到的油，好整以暇地看著屏幕裏糾結難捱的小老弟，心情出奇的好。
對嘛。
比起之前隻會高高在上地給她傳達命令，她還是覺得現在這樣的周景安，更順眼。
周部長苦大仇深，保溫杯的蓋子被他擰開又擰上，反複了好幾遍。
“趙副處，真不是我故意隱瞞，實在是我也不清楚。”
“哈，連來曆都沒摸清楚就敢委以重任，周景安，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騙呀？”
被一個不過初中生模樣的女娃娃連名帶姓地指責，周景安也隻是笑笑，耐心解釋。
“我隻知道早在上世紀三十年代，秦處長和安全部的淵源就已經結下了。那時候地麵上動蕩不斷，他幾次幫助後方的前輩們轉移地點，死裏逃生。
部裏並沒有任何關於他來曆的資料記載，隻是每一任負責人都知道他是友非敵，口口相傳而已。”
上世紀......
白羽記得，自己曾與秦驚時聊過此事。
而當時他隻說自己身體不好，未曾參軍，卻不想是去了後方。
“依依。”
顧及還有周景安在場，他隻含糊說了一句，“抓緊時間。”
趙依依下意識就去抓帽繩。
白叔最看不得曆經過那些戰亂的人再受傷害，肯定會逼著她在萬千氣息中把那老僵屍的精魂找回來的。
真是麻煩死了！
她繃著臉，把向部裏彙報案件始末的工作交給姚海，走到秦驚時旁邊踢了一腳。
“喂！能走嗎？”
老僵屍一動不動，隻轉著綠幽幽的眼珠盯著她瞧。
趙依依伸手就要去夾，在白羽適時的輕咳聲中，手腕一轉，改夾為拽，拖著他回了自己房間。
關門時，她盯著姚海，眼神是同款幽綠。
“蟹粉包小餛飩豆腐花甜飯團，明早送到我房間，找魂兒很累的。”
旋即就是巨大的關門聲。
姚海咽了咽口水，求助似地看著白羽。
“白先生，您看我每樣準備兩份，夠嗎？”
白羽微笑補充，“翻倍。”
......
房間裏，趙依依和秦驚時大眼瞪小眼。
進來後他倒是恢複了行動能力，她走他也走，她坐他也坐，還非得是緊緊挨著的那種。
趙依依：就，很想管老妖借那口平底鍋來用一用。
身後熱氣襲來，趙依依頭也不回地伸出手，剛好戳在那老僵屍湊過來的大臉上。
“別亂動！”
得了指令，秦驚時果然不再向前靠了，隻是也沒坐回去。
就維持著這麼一個朝前半傾的姿勢，一動不動。
趙依依樂了，“呦，還挺聽話。姐姐渴了，去給姐姐倒杯水。”
窸窸窣窣，一杯水出現在嘴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