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縛靈出門取了個外賣，回來時突然發現店裏的客人忽然排起了長隊，自家老板還舉著手機在旁吆喝。
“二十到賬，下一位！”
定睛一看，那屏幕上居然是個收款的二維碼。
啊？
沒聽說今天要推出新活動啊？
等人散了之後，他才走過去，“老板，這是幹嘛呢？”
趙依依盯著手機上那串令人心花怒放的數字，把秦驚時往前一推。
“想辦法把他打造成網紅拍照景點，以後就按20一位收費，記住，是按人頭，不是按張數。”
“噢！”
地縛靈放下了飯，打開前台的電腦，在搜索欄裏敲下一行來自靈魂的提問：論成為網紅的一百種方法。
秦驚時在他身後提醒，“記得備注一下，如果拍照，周末隻有下午接單，周中需提前確認時間。”
地縛靈雖然不懂，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趙依依直接問出聲，“為什麼要提前確認？你有什麼拒絕一秒鍾就能賺20塊的理由嗎？”
秦驚時解釋，“我要上班。”
“燭陰龍秒到站。”
“不是特辦處，是學校。”
“學校？”
哦對，差點兒忘了這老僵屍是某大的博士來著。
趙依依好像懂了，但又好像沒完全懂。
關於學校，她隻在五十年前應的那位小老弟的邀，去一所中學參觀過。
那群毛崽子們，年歲加起來還沒有她一個手指頭大，各個捧了一本書在那兒誦讀默寫，看著就心疼得慌。
更別提還要定期參加考試，簡直跟她被白叔拖去試煉一模一樣。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不去這鬼地方了。
物傷其類，她怕去了傷心落淚，嗚。
“你們學校，也要背書，也要考試嗎？”
趙依依趴在桌案上，問得小心翼翼。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這老僵屍過得這麼慘。
秦驚時不明所以，隻如實回答，“需要。”
趙依依嗚咽兩聲，從他手中搶過手機，點開收款碼，成功支付一百塊。
“喏，剛才拍照賺的，分給你兩成......別嫌少啊，場地是我租的，主意是我想的，你隻負責在站在那裏充當背景板而已，一百不少了。你，你快去買點兒吃的，好好補補吧！”
秦驚時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又見趙依依喊來地縛靈，也給他轉了一百塊。
“你這兩天又是打掃店鋪，又是去工商取證照的，也辛苦啦！”
“謝謝老板！”
老板？
秦驚時品味了一下這個新鮮的稱呼，悟了。
他的地位，終於提高到和地縛靈一個水平了嗎？
他已經被府君當成自己人了嗎？
喜極而泣。
為了維持這得之不易的地位，他還是不要告訴她，自己在學校不是參加考試的，而是出考試題的人了吧。
哪知到了第二天，趙依依提出要跟他一起去。
“白叔說了，你在人類社會裏的人緣很好，讓我跟你去學學怎麼為人處世。”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頗為不屑地哼了一句：“老子又不是人，學什麼為人處世，真是搞笑！”
秦驚時輕咳一聲，“既然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不行！我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