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計劃周密,但十天過去,特辦處依然沒有得到關於檮杌的丁點兒消息。

趙依依斜癱在辦公室新置辦的真皮沙發上,嘴裏叼著隻剛削好的蘋果,啃得哢哢做響。

可把一旁的江玲愁壞了。

“老大,你怎麼都不著急啊?”

趙依依歡快地吐了蘋果核,伸手去摸第二個,“急什麼?”

“這眼瞅著就要開會了,咱們不是得把檮杌的頭掛在大門口上,鼓舞士氣嗎?”

“你以為這是什麼‘王妃被掛在城門三天了’的沙雕橋段嗎?說了多少次,我們是帶著腦子做事的!”

趙依依橫他一眼。

“老話說得好,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那廝隱匿了自身氣息,連我都找不到,何況別人了!”

江玲不懂,“那您還讓各地辦事處每天彙報線索?”

“他們每個月拿這麼多薪水,總得給他們找點事情來做吧?再說了,那道府君令原本也不是給他們看的。”

是給檮杌看的。

讓他搞搞清楚,這陰司已經被她布下天羅地網,抓到他,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哦!懂了!”

江玲恍然大明白。

“那我就不守著電腦等消息了,我去幫秦處長他們安排會場去了啊!”

......

離開會隻剩下四天,各地前往的人員名單每天都在變化。

什麼家裏娃突然生病要臨時取消的,什麼辦公室新來個實習生,也想跟過來見見世麵的。

甚至是連家裏的狗沒人照顧想要帶過來一起,要求他們給準備一間帶院子的宿舍的。

處裏的其他人同事都是人類,布置個會場還行,安排宿舍這種事兒,可不敢指望他們。

——不清楚各代表的綱目天性,萬一把天生對家或者後世有仇的幾個安排到了一起,哪還不打開花了!?

是以凡事都得親自動手,秦驚時已經有兩天不曾合眼了。

他感激地看著從天而降的江玲。

“你來得正好,青龍和她的助理快到了,麻煩你去南站接一下吧。”

江玲:???

被碎盤子支配的恐懼又來了。

可惜,處長的命令是不允許拒絕的。

江玲和燭陰龍來到南站,剛下車, 就見兩位女士從站台走了過來。

前麵的那個四十出頭,長發低盤,一身白色交領套裝,幹練十足。

這便是四相之首的青龍,尚允。

“尚姐姐!”

江玲擠出笑臉,“尚姐姐用的什麼保養品,怎麼一年沒見,看著又年輕了不少呢?”

那張保養得意的臉上絲毫不見情緒,唇角勾起三分,標準的職業微笑。

“江玲,好久不見。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助理,唐元清。”

Emmm這個名......

江玲明知不禮貌卻還是問出聲,“請問,你是不是少取了一個‘宋’字?”

唐元清個子不高,齊劉海配高馬尾,圓圓的黑框眼鏡更是她看起來比人身年紀還要小上幾歲。

咧開嘴一笑,還有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您就是陰使江玲大人吧?常聽我們主任提起您!我這個名字呀,害,這麼跟您說吧,我原身是宋瓷,您能理解嗎?”

宋瓷?!

江玲弱弱舉起手,“是,瓷器的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