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在水牢的時候，你說你有窮奇指甲磨成的粉，是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絕對是真的！”
“胡說！窮奇乃上古凶獸，戰力非同尋常，你一個小小樹妖，怎麼可能拿到他的指甲！”
“大人，我不敢撒謊啊，那些東西的確是真的！”
樹妖向前爬了兩步，努力組織語言讓其精煉。
“這包粉末是七爺，哦不，是柳七給我的，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隻知道能將人催眠，所以才給您服......
咳咳，那東西其實也不是柳家的，是白家進獻的，至於白家是怎麼得到的，這小的就不知道了。
不過白家進獻的時候小人也在場，兩大家族都鑒定過，想必不會是假的吧？”
白家。
趙依依記得秦驚時說過，白家主要是做死人生意的，門路廣泛又奇怪，要說他們有辦法淘到一塊窮奇肉，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百科書上是咋寫的來著？
那隻窮奇，最後怎樣了？
趙依依煩躁地抓了抓頭，先把這倆問題拋到一邊，繼續問。
“在陰陽池旁，你曾用根須談過那盒子裏的東西，想必這不是你第一次做吧？”
“是是，按柳七的吩咐，每個月小人都會去探一次，一是看看那東西還在不在， 而來也要記錄下它的長勢，他再彙報給柳龍。”
“你可能分辨出所探的是什麼東西？”
樹妖當時並不在現場，所以不知道龍果，隻道，“圓的，硬的，個頭一開始隻有一個鵪鶉蛋那麼大，養了這些年，已經長成了蘋果那麼大了。”
趙依依笑了笑。
“樹妖，你可能不清楚本君的實力，給一條龍蛇剝筋，本君也不過隻用了一根手指而已。
你再好好想想，那盒子裏的東西，一開始到底是什麼？”
據柳七所說，柳似龍把檮杌的東西替換成龍果，這中間隔了兩年。
柳似龍重創之下陷入昏迷，柳七不知內情，知道檮杌盒子裏東西的人，隻剩下這顆老樹精了。
趙依依朝前探了身子，腳尖輕晃，好心提議。
“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樹妖幾乎嚎破了嗓子。
“不不不用了！我記得，我記得！”
......
從房間出來後，趙依依擰著的眉心就一直沒解開。
屍體？
好多屍體？
好多不同年代、不同性別、不同死亡年齡的屍體？
“檮杌要複活這些東西幹什麼？”
難不成是活了太久，寂寞得變了態，想找不同朝代的人出來交流麻將的不同打法？
別說，像是變態能幹出來的事兒。
趙依依兀自嘀咕著，一抬頭，撞上了一身清新的秦驚時。
頭發絲還滴著水。
那貨像是要咧開嘴，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先抬起袖管放在鼻下嗅了嗅。
然後伸到她麵前。
“沒有味兒，幹淨的。”
趙依依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著看著，自己先憋不住了。
“哈哈哈！你還真去洗澡啦？”
秦驚時乖巧得像是失了魂，用她方才的話回道。
“依依，你聞聞，我真的不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