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
精衛又驚又怕,在她手裏撲騰個不停,一雙灰色的翅膀扇成了兩道旋風。
趙依依拎著它的兩隻爪子走到池子邊,大頭朝下,作勢要給這破鳥兒按下去。
秦驚時連忙去攔。
“依依,精衛也是幫處裏做事,沒提前和你打招呼是我的不對,你消消氣。”
趙依依就等他這句話。
讓精衛留下圖樣後把它塞回裂縫,趙依依搓了搓手。
“秦處長,精衛是我的私寵,養她的米糧可都是我自己掏腰包買的。
你要是想讓它幫處裏幹活也不是不行,但最起碼,是不是也得表示一下?
你放心,它一隻鳥兒,也不要什麼編製,保證同工同酬就可以!”
別看這鳥兒蜷起來就一隻拳頭那麼大,它的胃可不比饕餮小多少。
尤其現在趕上它二次發育,她都要養不起了!
得趕緊想辦法讓它自己賺出夥食費才好。
秦驚時愣了兩息,旋即笑笑。
“好。”
“那就這麼定了!每個月三千塊錢,打我卡上!”
江玲舉立刻起手,“老大,精衛的工錢幹嘛打您卡上?”
趙依依微微一笑。
“那要不然你帶它去拍張鳥人的身份證?再去開一張銀行卡?”
江玲:......
當他沒說,沒說。
敲定了精衛的工錢,趙依依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也不糾結那圖騰究竟是狼頭部落還是虎牙部落了,直接撥通燕山的電話,讓處裏給定後天回燕都的機票。
“老大,為什麼不定明天的啊?”
出來了小半個月,江玲歸心似箭,恨不能馬上就能飛到某人麵前。
趙依依忍無可忍,跳起來去敲他的腦袋。
“什麼記性!明天不是約了孫曉沫進山采風嗎?我還等著用她家的秘製調料來烤山裏的魚呢!”
......
第二天一早,趙依依難得沒有讓別人來叫,早早就洗漱妥當,坐在客廳裏等著出門。
秦驚時聽到動靜時,還以為房間裏進賊了。
“依依,早。早餐想吃什麼?”
趙依依親自把牙膏給他擠好。
“今天不在酒店吃,孫曉沫說帶我們去嚐嚐縣裏最火的那家大果子。”
“大果子?”
“就是油條。”
這兩個字一出口,趙依依的嘴裏仿佛已經嚐到那酥脆香糯的味兒了,一疊聲地催促。
“趕緊趕緊,早點鋪的大爺6點半就收攤兒了!”
秦驚時好歹還刷了個牙,對門的江玲更慘,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就被她塞進了車。
還美其名曰“你睡衣上的星黛露比T恤上的史努比好看”。
“秦處長,您看看她啊!我這連穿衣自由都沒有了!”
秦驚時看了眼他胸前的那隻兔子,回答得無比堅定。
“嗯,星黛露好看。”
......
作為土生土長的墨河本地人,孫曉沫必須沒有選擇那條現成的進山路線。
“那條路是好走,但人太多了,商業味兒也重。要想真正靜下心來欣賞這山裏的美景啊, 你們就得跟我走!”
車子停在山腳,孫曉沫帶著眾人開始徒步。
一路上層林盡染, 美輪美奐,翠綠、深綠、淺黃、焦黃的樹葉掛在同一片上上,天空藍得好似一塊幕布,簡直叫人移不開眼睛。
趙依依很多年沒有這種“集體旅遊”的感覺了,興奮地看哪兒都好,看哪兒都想拍兩張。
兩個小時後,手機彈出一條提示:您的內存滿了。
“有沒有搞錯啊?我才拍了幾張就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