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師,我敬您!”
聯誼會上大多矜持,和雙方都有交集的秦驚時就成了眾人活躍氣氛的工具人,進肚的酒是一杯接著一杯。
這次站起來的男生叫白永羲,是計算機係的係草,側顏有幾分像某個同姓的男明星。
秦驚時正準備輕輕抿上一口,卻收到趙依依的眼神信號。
【放下!讓我來!】
嗯???
不是說好的來查案,不相親嗎?
趙依依已經站了起來。
“你們大老遠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敬他酒嗎?
想和誰喝就直接點兒,看著我都累得慌。
你,對,就是你這位白同學,我想和你喝酒,你願意給我這個麵子嗎?”
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直接將周圍人都看懵了。
秦驚時不明白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隻隱約察覺到一絲淡淡的陰氣,便沒有去攔。
倒是先前的幾位女同學急了。
這計算機係男生的顏值本來就參差不齊,最帥的那個已經被人捷足先登,剩下能入眼的可不多了啊!
於是紛紛一改先前的嬌羞,抄起酒杯就亂撞了起來。
“陳同學,我和你是老鄉呢!來來來,老鄉見老鄉,舉杯幹光光!”
“學長,我有兩張草地音樂節的票,你有沒有空一起去呀?”
場麵一時熱鬧的像是菜市場。
趙依依便踩著這一室熱鬧,重重挑了眉。
“怎麼,不給?”
眸光化成兩把鋒利的刀子,直接戳進白永羲眼睛裏。
白永羲打了個冷顫,雙手不受控製地伸向酒杯,無比恭敬地端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是雙手,反正,就是雙手。
“這還差不多。”
趙依依一口悶,抹了嘴兒,自然地坐在了他旁邊。
“說說吧,你不好好的在墨河做死人生意,跑到燕都來幹什麼?”
死人生意。
這四個字一出,白永羲就知道自己是遇到高人了。
他將眼前這女孩上上下下打量個遍,放出靈須仔細探了探,卻沒探得絲毫關於對方身份的信息,不由吃驚不小。
趙依依笑。
“別白費功夫了,就你的那隻小癢癢撓,想要探我,恐怕還得再修煉個幾萬年。
你要是再把它放出來,我就把它薅斷了泡酒喝。”
她往前一靠,在別人眼中,就成了兩人相談甚歡的直接表象。
“聽說刺蝟的靈須可補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永羲頓時僵在原地。
不是嚇的,是氣的。
靈須是刺蝟一族的秘門法器,修煉極為不易,雖然比不上龍須牢固,卻也堅韌無比。
她竟然隨隨便便就要薅斷了泡酒喝?
也太不把刺蝟放在眼裏了!
白永羲沉吟一聲,默念咒語放出天盅,將兩人罩在裏麵。
“你是誰?!”
“呦謔,法器還真不少。”
趙依依伸手碰了碰這透明的盅壁,觸感像是果凍一樣,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天盅可隨主人心意伸縮大小,外麵的人看不到裏麵,裏麵的人卻可以看到外麵。
一盅之隔,他們還在聊天談笑呢。
“果然是走白事的人家,東西夠全的。”
趙依依收了手,從口袋裏拿出一根徹底烏黑的針。
“你為什麼要在單車座椅裏放這個?老師沒教過你要存美德、守道德、講公德嗎?
你這麼做對得起你參加的高考,對得起你即將要拿到的大學學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