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不注意,桌子上的筷子又飛速轉動起來。
尖頭依舊是秦初夏。
蕭錦晟眼神仿佛被覆蓋,看不清透露出來的情緒,隻是伸手邀請。
秦初夏咬牙,喝就喝。
本妖神的酒量那可是上千年練出來的。
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兒跟本妖神逗。
嗬。
今兒晚上本妖神教你重新做人。
端起酒杯的姿勢十分豪邁,一飲而盡,絲毫沒有喘息的機會。
筷子再也沒有讓秦初夏轉動,主動權都在蕭錦晟的手裏。
秦初夏覺得這種概率的事情絕對不會出老千的機會。
但,好幾輪了。
尖頭每次都是秦初夏。
再覺得不可能都起了疑。
小手一拍,非常不滿的指認凶手。
“你耍賴!”
蕭錦晟將酒喝下,微挑眉梢。
“此話怎講。”
“怎麼可能每次都是本…臣妾。”
秦初夏麵色已有坨紅,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十分不服氣的瞪著蕭錦晟。
蕭錦晟失笑,抬手示意。
“行,那筷子都讓皇後轉。”
這下秦初夏滿意了,指尖用力,筷子轉起來,眼看著尖頭朝向蕭錦晟。
嘴角的笑容都沒落下來過。
桌子下剛勁有力的大手凝聚內力,悄悄一用。
筷子像是受到驅使,又轉了兩圈。
當尖頭依舊指著她時,秦初夏怒了,這怎麼可能。
這個遊戲她玩兒的不玩兒了,怎麼可能會失手。
這狗男人絕對作弊。
但她卻沒證據。
畢竟這是她自己轉的。
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用力,還是將酒喝了。
最後不論誰轉,尖頭永遠朝向的都是秦初夏。
秦初夏萬分不服,媚術沒用就算了,怎麼玩兒遊戲也不行了。
這人間是有什麼魔力麼?
帶著疑問開始了無數輪,最後不知怎麼的,遊戲也不玩兒了,筷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秦初夏開始和蕭錦晟對著喝。
沒有遊戲,沒有說話,隻有一杯接一杯的酒。
燭光晃動,兩個人影喝著起勁,空氣中都彌漫著濃烈的酒香,讓人不醉也沉醉。
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初夏借著搖曳的燭光,沉溺在蕭錦晟的美色中。
白皙透亮的麵龐,蘊出棱角分明的冷峻,漆黑幽深的眸光,被酒氣附上一層層迷霧,微蹙的劍眉利落灑脫,緊抿的嘴唇更是帶著濃濃的禁欲。
渾身上下被明黃色的龍袍包裹著,有著強烈的壓迫感。
秦初夏眼神晃了晃。
她覺得自己醉了。
不然怎麼會心生歹念。
想把這禁欲的龍袍撕碎,將人拉下神壇,讓他為自己沉淪到無可自拔。
蕭錦晟的目光倏爾停住,望進那滿目春畔裏。
目光逐漸變得沉淪,血液無可抑製的沸騰,囂叫著。
秦初夏不由自主地靠近,柔嫩指尖微挑起他的下頜。
在誘唇輕啟間,被酒氣包裹的芬芳驟然呼出。
“皇上,還喝麼。”
蕭錦晟明顯感覺心不可抑製的跳動。
喵星人,好感值你是不是忘了報。
某喵紅著臉,聲音細弱。
【沒,沒有啊主人,我怎麼可能會忘了報。】
【怎麼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氣氛都到這一步了,難道真的要獻身麼!!!】
秦初夏仔細觀察著蕭錦晟的每一處情緒變化,那雙黑沉的眸子除了比以往暗了點,好像真的一點波瀾,一點起伏都沒有。
【是…真的…主人,你說不會太上君君收你法術的同時,不會將媚術也一並收走了吧。
不然怎麼會。】
某喵也摸不著頭腦。
秦初夏眼底閃過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