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風華寨內星火璀璨,進寶殿燈火通明,阮宋宋高坐主位,下麵一排寨中重要人員,以及阮宋宋的男寵們。
進寶殿外的空曠地上也擺滿了桌子,寨子裏所有的弟兄們全部聚集在此開懷暢飲,桌上杯盤狼藉,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阮宋宋一身紅衣未換,她抱著酒壇子,已然到了酒酣耳熟之際。
她站起身來,高舉酒壇,豪邁地大喊:“兄弟們,今天起勁兒喝,本寨主高興!你們隨便喝兒!”說著,一壇酒灌下,她邊喝,還邊想著可不能喝醉,她一會兒還要去見那個帥哥哥呢。
窗外明月當空,寒鴉飛過,嗚啊嗚啊幾聲,再無痕跡。
屋子內景塵被幾名丫鬟包圍著,擾得他不勝其煩。
“公子,請沐浴。”
“公子,請更衣。”
“公子,請束發。”
景塵將她們全部打發掉:“不必了,你們都出去,誰也不用進來!”要不是那衣服並非紅色,否則眼下這陣仗,活像他要成親似的——還是被逼成親啊。
那幾個丫鬟卻不肯依:“公子,這是慣例,所有服侍寨主的男子都要先梳洗幹淨的。”
景塵握緊拳頭,強忍心中的怒意以及身上的不適感。他一個王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都怪賈傑式那個小子,要不是他在攛掇他同意此事,他才不一定會在這裏待著呢。
可是賈傑式那個小子現在也不知在哪裏待著呢。
悅耳的嗓音帶著已克製了幾分的慍怒響起來:“我說不用了,你們出去,不要讓我趕人!”
幾個丫鬟還算識相,知道寨主的男人惹不得,於是不再強求,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
她們一走,景塵也隨即走到門邊,將門打開,衝外麵吹響一陣口哨聲。
沒過幾分鍾賈傑式就匆匆趕了過來,一見到景塵,就急切地問:“公子,你有沒有事?”
景塵麵色不悅,“我能有什麼事?難不成還會被那小寨主吃了不可?”
賈傑式朝屋子裏看了一眼,見裏麵並沒有阮宋宋的身影,便大著膽子說:“那可不一定,公子,我聽聞那小寨主如狼似虎呢!”
景塵將手背在後麵,微微一揚下巴,說道:“你覺得我會吃虧?”
賈傑式一笑,和景塵一同走進屋裏去,又將門關嚴,他說:“公子,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所以,萬一那小寨主真對你做出了什麼,公子,別往心裏去,就當是為我們的目標勇敢犧牲了!”
景塵睨了他一眼,淡然道:“我自有化解之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區區一個女人,我還怕她?”
賈傑式一拱手,信誓旦旦地說:“公子請放心,屬下一定會盡力護你周全的!”
景塵不理他的馬屁,坐在椅子上談論起正事來:“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已經成功混進來了,現在,找況血玉是頭等大事,隻要我們拿到了況血玉,就立刻聯合風華兩縣的兵馬,來個裏應外合,將風華寨一舉拿下!”
頓了一下,他話鋒一轉,“不過,拿到況血玉也並不是件容易事,傑式,我們在這裏要多暗中打聽一下,相信總會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放心吧,公子。”賈傑式一點頭。
話音剛落地,被關緊的門就“啪”的一聲被打開,緊接著,一個紅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景塵和賈傑式一個戒備,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看向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