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正清醒過來後,臉色十分不好。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幫人昨天晚上居然也暈了過去,明明他們都沒吃米飯啊,怎麼會暈過去呢?
她冷冷地看著麵前兩個不成事兒的,責罵道:“你們兩個是蠢豬嗎?下毒還下到自己的飯碗裏來了?”
梅初熹覺得委屈,他大著膽子替自己辯駁道:“老大,我們明明記得是下在飯裏了,而那米飯我們也沒吃啊!”
“到底下在哪裏了你們自己清楚!”何必正十分氣憤,說,“昨天晚上多好的機會啊!哪怕我們二十幾個人隻有一個是醒的,去山下通個風報個信,帶兄弟們進來,今天這風華寨就是我們的了啊!”
越想越覺得心痛,早知道昨天晚飯就不吃了多好。
“可是……”不重要人員一不死心地想要辯解,他明明記得自己和梅初熹把藥下進飯桶裏了啊,他們怎麼會暈過去呢?
“別可是了!”何必正不耐煩地阻止了他的發言,她歇了口氣,又說,“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現在隻能趕緊想對策,想想怎麼辦!”
空氣中沉默蔓延兩三秒後,梅初熹寬慰道:“老大,其實這次隻是個意外啦,要不我們再試一次?我們保證這次不會出現失誤了!”
何必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也隻能這樣了,事兒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
“姚公子。”全寨被迷暈的事情被阮宋宋草率解決的第二天,走在路上的景塵偶然遇到了姚大麥,便客氣地上前問候一聲。
昨日聽他和阮宋宋說的那些話,景塵就感覺他與阮宋宋的其他男寵不同,他生得端正,有一身浩然之氣,按說應該和旁的男寵一樣,不屈服於阮宋宋的勢力之下。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又不排斥這裏。景塵對他有些好奇,有點想認識認識他。
姚大麥今日穿著件比昨日更暗一點的灰袍,見有人同自己打招呼,表情微微愣了愣。雖然可能全寨的人都認識景塵了,但他卻對他沒有什麼印象,畢竟他全心全意都撲在鑽研經典、讀書學習之上,根本沒興趣認識這裏的人。他認為這裏的人都粗俗不堪,甚至那些被拐來的男寵裏,也沒幾個值得結識的。
“您是……”他疑惑地看著麵前這個氣質不俗,麵若朗玉的男子。
景塵笑了笑,報上自己的名字:“景塵。”
一聽這個名字,姚大麥才想起來,他就是那個最近因為備受寨主的寵愛、所以在寨子裏名聲大噪的景塵。現在正眼一看,這位公子果然生了一副好皮囊,五官深邃,豐神俊朗,看起來雖沒有多麼結實,一副書生樣,卻毫不缺少陽剛之氣。姚大麥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了認識他的興趣。
“哦,原來是你啊!你直接叫我大麥就好了!”姚大麥難得對人露出笑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