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番話,姚大麥思忖起來,這件事情其實很棘手,一時半會兒是很難解決的。沒過片刻,他將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景塵兄弟,這個問題的確很難,風華寨本就是靠打家劫舍為生,若是不讓他們再做這些事,那他們還能幹什麼呢?”
“或許還可以做別的事?”
“做別的事?”姚大麥看了景塵一眼,拿不準主意,“且不說做什麼事,你想寨子裏那麼多人會同意嗎?他們已經收保護費、搶劫勒索慣了,突然改做別的,你覺得他們願意?又或者他們願意,他們又能幹些什麼呢?”
一群糙漢子,也沒多少文化,不幹打劫的事,幹什麼?工地搬磚頭?
這個問題還需深思,三兩句話難以解決,於是景塵便道:“我知道這件事沒那麼容易成,所以這先和大麥兄弟你說著,讓你想想有什麼好法子,我並不著急。”
姚大麥點點頭:“好,若是有什麼好方法,我一定告訴你。”
景塵站起身來,打算告辭了:“在大麥兄弟這裏叨擾久了,你才剛回來,應該好好休息,我便不再多留,先告辭了。”
姚大麥笑笑,送客離開:“我不礙事,景塵兄弟能來我這裏,我倍感高興。”
“告辭。”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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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塵離開姚大麥的居所後,斜穿過一條筆直而寬闊的大路,就能走到梨語軒的門口。這附近路過的房子都是阮宋宋曾經的男寵的,現在大部分人都走了,隻有梨語軒對麵的屋舍依然還住著裘月漂那五個人。
景塵剛走到梨語軒門口時,正好就碰到了從另一個方向回來的賈傑式。賈傑式見景塵從另個方向來,便頓下腳步,問:“公子,你去哪裏了?”
“去了姚大麥那裏一趟,和他談點事情。”景塵一句話帶過,又問,“你又去哪裏了?”
賈傑式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哈,我去和在這裏的朋友聊天去了。”實際上是和他們聚眾賭錢去了。
景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在門口逗留無益,賈傑式上前幾步,打算推開門,讓景塵先進,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從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音,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十分明顯,而圍在這嬌笑聲周圍的,是男子們的玩鬧聲。
景塵與賈傑式聞聲轉過身去,隻見阮宋宋穿著件鵝黃色的紗裙,頭上紮著兩個可愛的小綹,正笑嘻嘻地與裘月漂他們五個玩樂。
秦達賞一臉急切:“寨主寨主,快把眼睛蒙上,趕緊開始吧!”
阮宋宋根本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梨語軒前有兩個人在,她噘噘嘴,說:“你們好不公平啊,剛才地方那麼小,抓人當然容易啦,現在地方那麼大,怎麼抓嘛!”
秋月漂說:“哎呀,臨到我們的時候不都一樣嘛!寨主你趕緊把眼睛蒙上,我們要準備跑了!”
於是阮宋宋拿塊黑布條把自己的眼睛給蒙上,趁她蒙著的空當,其他五個人四散逃開,等著阮宋宋過來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