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麥一臉嚴肅:“寨主,景塵兄弟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整個寨子的人好,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
要不是你和楊布珦把整個寨子搞得雞飛狗跳,你以為他想管你?
“我一向就不收斂,誰能管得著?我告訴你,反正你這課我不想聽,作業也不想寫,你愛咋滴咋滴,要告就告唄,你以為我會怕他啊!”阮宋宋這副無賴德性,十足的頑劣。
“那行啊,寨主,我就直接和景塵兄弟說你不配合,到時候你被他罰了,可不要怨我。”實際上姚大麥才不想打什麼小報告,但是阮宋宋這個樣子,實在是沒法管啊。
阮宋宋一聽,不服氣道:“你會不會說話啊?我被他罰?他景塵算老幾啊,敢罰本寨主?姚大麥我跟你說實話吧,你別看他最近樣子挺得意的,那是本寨主在讓著他!但他現在要是哪裏惹我不高興了,我跟你講,我保證把他整得連他娘都不認識!”說著,她還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就她這拽樣兒,仿佛天底下沒有比她更牛的了。
嗬,反正景塵又不在這裏,還不能讓她吹吹牛嗎?萬一她就把姚大麥給收服了,那她和布布以後的日子不就舒服了?所以這是策略!吹牛是一種策略!
就在她準備繼續開口,打算拉攏姚大麥,叫他不要再聽景塵的話,教他們兩個的時候,她一個字還沒說,就見姚大麥朝門口處拱了拱手,道:“景塵兄弟。”
阮宋宋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喂,不至於還跟我來這一套吧?我就說說他壞話,你就給我玩這一出?你當我傻啊?
於是她語氣裏充滿了不屑,一副已經識破他的惡作劇的模樣:“行啦姚大麥,就你還跟我玩這一出?我就說他壞話怎麼了?你還想騙我他在門口站著啊,你以為我相信你啊?我傻了嗎?”
阮宋宋連看都沒向後麵看一眼,心中對自己的想法毫不懷疑。
但是下一秒,門口處一道悅耳又清冽的聲音帶著不悅傳來:“你不相信什麼啊?”
阮宋宋肩膀猛地一顫,慢吞吞地向後看去,眼睛裏充滿了驚恐:呀……姚大麥沒跟她惡作劇啊,景塵還真來了啊,嗬,嗬嗬……有地縫嗎?她可以先鑽進去避下難嗎?
阮宋宋原先身上那股頑劣樣立馬消失不見,看著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景塵。他長身玉立,沐浴在陽光中,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帶著慍怒與嚴肅,漆黑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看著阮宋宋。
阮宋宋幹笑幾聲,裝作啥都沒發生過一樣,問:“哈,你怎麼來了?我們正在上課呢!”
他娘的,自己就說他幾句壞話也能被他逮到,他不會天天就在門口晃悠吧?難道他是教導主任?
景塵可把她剛才的言辭聽得清清楚楚,瞧她這副樣子,便知這兩天的課肯定都沒好好聽。
他走過去,從姚大麥手中拿走阮宋宋和楊布珦的作業,低頭掃視了兩眼。
阮宋宋有點慶幸,幸虧她寫的是“姚大麥真笨”,而不是“景塵真笨”,要不然,景塵現在的臉可能會更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