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沅諶看著如此的襲城,更是不理解。
襲城年紀小,性格陰晴不定,並非善茬。
就這樣的一個人,如今去跟在了時虞的身後,甘心假扮成一個太監?
時虞到底是哪裏讓他們都入了眼?這是如何都不該出現的事情,卻真實的出現在了麵前。
難道那人的死,就可以這樣被人給忽視掉嗎?
不過三年的時間,就可以當不存在嗎?她當初做了那麼多的事。
是可以被輕易忽視的嗎?
顧沅諶不能接受。
“你不是喜歡她嗎?”這是一個禁忌的話題,換做是從前,顧沅諶絕對不會說,可是現在,他卻說了出來。
他在試探。
眼前的人不是喜歡時虞嗎?那為什麼不過是短短的三年時間就能將人忘記的徹底?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多管閑事?”襲城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沅諶,在想是不是他剛才的話還不夠直接,以至於讓襲城覺得,他還可以指手畫腳?
所以他重複了。
而這重複,他希望顧沅諶能夠清楚。
不是他能指手畫腳的。
他的事情,由不得任何人插手。
可是襲城卻仿佛是沒有看懂似的。
“我隻是想弄明白,她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讓你們就這麼甘心的對她好?”顧沅諶不明白,他就是想弄清楚。
隻可惜,襲城並不是一個會給人解答困惑的好人。
他十分冷漠的看著人。
“你想弄明白,我就要告訴你嗎?你不過是暗閣的棄子,怎麼,我還得看你的臉色?”
襲城的話無不是將顧沅諶的尊嚴踐踏,顯然,他根本就瞧不上顧沅諶。
而襲城的確是有這樣的本事,他可以瞧不上顧沅諶,原本顧沅諶就不配。
顧沅諶是在暗閣一步步往上爬的人,最終被時虞贖走了,也算是他少有的造化,而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
“這是在皇宮,不是在暗閣,你怎知三年來,我就沒有任何長進?”
離開了暗閣的顧沅諶,學會了威脅。
他本也不再需要看襲城臉色行事。
襲城將他的尊嚴踐踏,那不代表著,他還要順從,人是有脾氣的,他也有。
隻有時虞,可以讓他沒有脾氣。
其他人都不行。
“哦?”襲城來了興趣。
“你這話的意思,是想對我動手咯?”
襲城吊兒郎當的讓人覺得十分刺眼。
一瞬間顧沅諶覺得他的斥責,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我隻是想知道,真相。”
“她隻是一個替代品,為什麼你們可以變得這麼快?”
顧沅諶不傻,他也有做著大膽的假設,甚至希望那就是正確的,可是在沒有任何證據佐證的前提下,他卻怎麼也說不出那個話。
“這是我們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替代品又如何,我們樂意,與你何幹?”
“你不過是卑賤的螻蟻,怎麼的,還想著翻身當主子?”襲城麵上的笑意淡漠又刺眼。
這讓顧沅諶的心思仿佛是被刨開擺在人麵前。
“襲城!”
“顧沅諶,這名字是她賜給你的,在此之前你隻是個沒有名字的奴才,而現在,也不過是個有了名字的奴才,別肖想自己不該想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是卑劣的可憐蟲。”襲城瞧不上顧沅諶,也是如此,說話自然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