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皇,天機令還掌握在了她手中。”
提起這個,天盛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他這個扶不起的阿鬥,天機令至於流落在外嗎?
太子性格懦弱,手中若持有利器卻無法掌握,反會反噬自身。
“天機令不是你能把持的。”天盛帝陰鬱的眼神看了一眼宮外。
世間少有人知,天機令是擇主的。前朝曆代,不是沒有人癡心妄想過,隻是無一善終。
先太子死後,天機令消失了數年,他耗費全國兵力去尋找,都不得其蹤。仿佛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扶神若養在後宮,天盛帝雖然疼她,但是公務繁忙,也會看管不及。
但後宮女人的爭鬥一點都不比前朝少,扶神若被桓妃陷害,遭遇毒打命懸一線,天機令才重現於世。
此事過後,他將那個妃嬪沉塘。千方百計的想將天機令拿過來,可那些人認的並非一個令牌,而是人。
有的人看扶神若年幼,不是沒起過強搶的心思。隻是無一都不得善終,第二日,帶血的天機令便會重新回到扶神若手中。
天機令歸世,可麒麟衛依舊不知所終。
當天春獵,麒麟衛遭遇大創,雖不足當年盛況,可是依舊不容小覷。
“父皇不必憂心,麒麟衛雖仍不知所終,但他們隻忠於天子。”
亂世必出,如今風平浪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是,忠於天子。可朕在這個位置十幾年。都不見麒麟衛半點蹤跡。”
這隻說明了一件事,麒麟衛不認他這個天子!
“你出去不必理會柳長峰,讓他一直跪著吧。”外麵的傾盆大雨,柳長峰依舊不閃不避,挺直腰背跪在雨中。
此子,謀慮甚大。借此搓磨幾分也是不錯。
“等他什麼時候撐不住了,再出去宣旨。”
“是,父皇。”
天盛帝一臉煩怒的將太子轟出去,看著就心煩。而立之年卻無半點手段,這些微末小事都需要他吩咐。
雨中。
柳長峰從昨日午後便開始跪著,現如今已經是6個時辰了。
兩腿跪在了冰冷的青石之上,早就沒有了知覺。柳長峰眼前一黑,身體一晃,已經半倒在了地上。
頭上的雨勢仿佛稍緩,柳長峰抬頭一看。
一柄傘出現在了柳長峰上方。
“奉陛下旨意,賜婚柳家柳風言。”太子微微一頓,看著柳長峰的眼裏閃過希望的光芒。
下一秒,毫不留情的繼續說道。
“賜丹陽郡主為妻,王婷為側室。”
柳長峰眼中的光芒熄滅,這道旨意一下。以為著柳風言的仕途便止步於此,永無進步了。
他柳家唯一一個獨子,便是一個廢子。
“還有這一本。”一本書被扔在柳長峰麵前。是一本《誡子書》。
“陛下命人賞給丞相,好好拿回家拜讀。”
天盛帝這是將教子無方四個大字明晃晃的打了柳長峰臉上,讓他臉麵全無。
“不!太子您幫我轉告陛下,柳長峰求見!”他魂不守舍的跪求太子,若是能見到陛下,說不定此時還回有一線轉機。
“陛下誰都不見,連丹陽王都被打發回府了,你以為還會見你嗎?!”
柳長峰一路恍惚的回了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