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茹茹難得局促,躲在被子中。嚴詔並不打算放過她,輕笑一聲。
“那我們這是,霸道少卿追。。。”
還沒出口的話語被林茹茹的手捂在了口中,昏黃燈光之下,美人俏臉含怒,含羞帶怯。嚴詔心中也是一動。
林茹茹被這樣專注的眼神看著,手都感覺火辣辣的。再被盯下去,她還要自戀的以為,嚴詔對她情根深種了。
嚴詔將外衣脫在一旁,脫靴上了榻上。
林茹茹不自在的往一旁挪了挪,身影剛剛一動。腰上就多了一隻大手,將她帶入了嚴詔的懷中。
嚴詔還欲再進一步,林茹茹抱起手邊的白雪,眼一閉,直接朝嚴詔送了過去。
嚴昭差一點吃了一嘴毛,和白雪四眼對視,相顧無言。
他有這麼饑渴嗎?
“今日遇襲之事,十一和我說過了。”嚴昭眉間閃過一絲戾色,安撫一般將林茹茹瘦弱的肩膀籠在手中。
“丹陽王不過是一個莽夫,早年靠著祖輩的蔭奉,和戰場上的一些小功績,才能一直呆在這個位置上。這些年來,也是毫無建樹。”
丹陽王世代都是軍中出身,隻是到了這一代,丹陽王遠不及他的前輩們,反而一直龜縮在京城中,領著閑職。
每每朝中需要將領去前線帶病打仗,他總能出些“小意外”,然後抱病不出。
林茹茹心中暗道,這王爺看著是濃眉大眼的,但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今日這筆賬,我會替你討回來。”
“大人不必為了我,得罪王爺。畢竟在朝中,低頭不見抬頭見。得罪了他,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你這是在,關心我?”嚴昭的聲音仿佛是一把小鉤子,在林茹茹心中作亂。
林茹茹反遭調戲,卻沒有如他意料之中臉紅羞澀,反而麵不改色道:“我如今依附大人,如藤蘿攀附喬木,自然是希望你官運亨通,節節高升。”
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林茹茹心中有一筆秤。她感激她前世殮骨之情,隻是一碼歸一碼,這輩子他們的關係也是各取所需。
前世的慘劇,給了她一個教訓。那便是守好自己的心,愛人十分,傷己萬分。愛的太滿,就會在這場關係之中,徹徹底底的丟失自己。
愛人三分就夠了,餘下的不如留給親人和自己。
放在林茹茹腰上的手微微一緊。林茹茹枕在嚴詔胸前,她看不到嚴昭臉上的神色,隻能感覺到身後的男人微微一歎氣。
他早就知道,林茹茹對他有真心,但不多。
她時不時的吃醋,小女兒情態,更像是演給他看的。她與外表相反,實則是一個堅韌,有自己主意的女子。
不關係,他可以等。
一年,十年,百年。
“你我既是一體,但便是榮辱與共。丹陽王傷你,那便是我嚴詔之敵。”
空氣中靜寂一刹。下一刻,林茹茹仿佛沒聽出嚴詔話中的用意,仰頭笑道:“那就多謝大人了。”
“黃河河道堤壩的事情,大人調查的如何?”。林茹茹憂心與此,若是在雨季之前,處理不好,沿岸百姓恐怕是又要流離失所,食不裹腹了。
“牽扯良多。”嚴昭暫時隻能告知她這些,其中貪墨的官員,亮出來怕是要讓朝野震動。在沒有切實的行動之前,不能透漏出半分的消息。
“後日便是柳風言大婚,你可想過要送她什麼大禮。”嚴詔戲謔問道。
“既是大禮,那隻能當日拿出,才能驚豔全場。”林茹茹雙眼一玩,賣了個關子。
嚴昭骨節分明的手,牽起林茹茹的手。下一秒,林茹茹腕間微涼,一個銀鐲落在了她手腕間。
那時一個極為精巧的桌子,白銀為身,蝴蝶翩然墜落在銀鐲之上,一顆晶瑩剔透的小巧玉石墜在腕上,燭光下微微一照,其中泛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紫光。
看著鐲子,林茹茹眼中露出一絲欣喜。她畫了那麼多的首飾圖樣,都沒有它的輕巧靈魅。
“送我的?”手腕微微一動,便響起了悅耳的銀鈴輕碰之聲。
嚴詔沒有回答,林茹茹微微抬頭,望向嚴昭。不知什麼時候,嚴詔已經閉上了呼吸,發出了悠長的呼吸。
纖長的羽睫,在白玉般的臉龐上,投下了一片蝶翼般的陰影。青絲垂落,倚在塌上入睡的男人仿佛就是那畫中仙。
嚴詔這幾日接連奔波,也是幾日沒有合眼。猝不及防的放鬆下來,就緩緩沉入了夢想。林茹茹輕手輕腳的吹滅蠟燭,將被子壓好。
嚴詔的胳膊還橫在了她腰間,她微微一動,就見嚴詔眉間微微一蹙,胳膊不自覺的緊了緊,將林茹茹錮在懷中更緊。
她隻能無奈的任由嚴昭抱在懷中,他一臉幾日都沒有回來,今日想必是聽聞了她遭遇了刺客,這才匆匆深夜趕回。
半依著身體微微有些僵,林茹茹往下微微一滑。順勢躺在了嚴昭的懷中,來而不往非禮也,她也小手一抬,攬住了嚴詔的勁腰。
黑暗之中,林茹茹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這小腰,還挺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