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齊王府門外即引起了守門衛兵的注視。
許是方才那一摔的動靜鬧得有些大,餘子柒下馬車時,守門的衛兵看到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餘子柒欲從正門進去,衛兵伸手攔住了她。
她又準備從側門進去,衛兵出言製止了她。
那兩個衛兵明明是認得她的,如今怎麼攔她?
“怎麼搞的,我前天晚上才離開的王府,你們沒看見麼?”
“看見了。”
“那怎麼還攔著我?你不知道我是誰麼?”
“您如今已不是王府之人,沒有王爺的允許,任何外人不得再踏入王府半步!”
餘子柒想想也覺得在理,她如今與唐銘解除了關係,確實已經不是齊王府的人了。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朝代,皇族中人的府邸又怎麼可能隨意讓外人進去呢?
她放緩了語氣道:“守衛小哥,你能幫我進去通報一聲嗎?就說我回來了。”說罷,放了一塊碎銀子在那守衛小哥手裏。
誰曾想那小哥突然臉一紅,有些害羞,居然不收她的銀子,轉身小跑了進去。
餘子柒想,這小哥還真是個好人。
不一會兒,那小哥哭喪著一張臉出來,不悅地看著餘子柒:“王爺說不想見我!”
餘子柒有些鬱悶:“你是怎麼說的?”
“原話照搬啊!”
餘子柒覺著也沒什麼問題啊,難道唐銘那廝就這麼翻臉不認人了?他倆還有合作呢!那銘香閣的產業,他不想繼續搞了?
餘子柒正尋思著原因,卻見另一名守衛強憋著笑。
餘子柒覺著這笑應當是有原因的,問他:“守衛小哥,你笑什麼?”
那守衛幹脆說:“他腦子一根筋,不會轉述,哪裏懂得怎麼傳話,向來都是原模原樣的說給王爺聽。”
餘子柒這回好像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方才那小哥,約莫是把自己當成成她,用她的口吻傳的話。
想明白了,她也憋不住笑。但那小哥狠狠瞪了她一眼,仿佛再說:好心幫你傳話,竟然還笑話我。
餘子柒將一粒碎銀子塞給剛剛發言解釋的那位守衛,但那守衛看著那塊碎銀子,挑了一下眉頭,不為所動。
餘子柒又塞了一塊碎銀子給他,他這才將兩塊碎銀子一並收了,抬腳往府裏走。
餘子柒又等了好一會兒。
但等來的消息卻是:“王爺方才騎馬從後門離開去校場了!”
“什麼?”
餘子柒覺著,那家夥就是故意的,故意在躲她!
“那趙管家在麼?”
“趙管家出門置辦東西去了,可能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完蛋。
但餘子柒還想抓著最後一絲希望,繼續問:“校場在哪個方向?離這兒遠不遠?”
“自然是在西郊的神武營,倒是也不算太遠,騎馬走近道不過半個時辰,若是乘車就得繞道了,不下一個時辰到不了。”
餘子柒聞言,提了裙子下了梯子。
那衛兵許是收了餘子柒的錢,還挺殷勤,繼續提醒她:“校場乃軍營重地,女子不得入內,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等王爺回府吧!”